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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水道:「奴婢過去的時候,三姑娘在榻上坐著。」

謝盈看了眼自己手邊的書,她今兒一上午都在看書,謝宜吟的詩幾首詩現在也能倒背如流。

她不禁問:「你前幾日去客棧時,那邊的學生多不多,都在做什麼?」

照水回想了一番,「多,都在屋子裡溫書。」

這就對了。

謝盈看了眼黃曆,今兒是七月二十三,離秋闈不足一個月,學生們都在溫書,不然怎能考取功名。

也許謝宜和她以前一樣,夜裡熬著看書也不一定,不然什麼都不學,什麼都不看,哪裡有人什麼都不做卻能作詩作詞呢。

起碼也要知道平仄對仗,不然何談作詩。總不能因為從後世來,就什麼都會吧。

她記得夢中的詩會就在不日後,因為馬上秋闈,學生們讀書讀得煩躁,特地選了半日辦這麼個詩會。不過除了為了調理心情,還有別的目的,也為了能在詩會上大放異彩名揚京城。

聲名遠播,才能得貴人看重。況且京城有不少適齡女子待嫁,許多大臣都想榜下捉婿,選一個家世品貌學問都不錯的女婿。

自然,也有許多學子想得大臣們青眼,就算不做女婿,也能做門客,若得青眼,便是一步登天。科舉能考中的不是一般人,機會也渺茫,讓若能詩會上名揚京城,也能證明才學不淺。

更有人在考試前下注,賭誰的名次高,平民百姓雖不科考,卻也關心這些,愛湊熱鬧。

那場詩會她去了,謝宜也去了。夢中她先作的詩,謝宜緊隨其後。只不過夢中她做的詩比不上謝宜,便有人說謝家的兩位姑娘,二姑娘雖勤奮好學卻比不上三姑娘天資聰穎。

也是在詩會上,徐子安對謝宜一見傾心,後面登門求娶。

一個狀元郎,哪怕只是京城周邊縣城出身,卻也能配得上尚書府的女兒。夢裡二人婚姻和美,儘管自己婚姻不幸,但謝盈無心拆人姻緣。

二人緣起於詩會,徐子安傾慕謝宜才華,那些詩作她就算熬十日也作不出。謝宜吟誦的詩很絕妙,這個她認。索性當日乾脆不作詩了,其實不去更好,可她想一探究竟。

謝盈讓人準備馬車,又在如雲客棧定了一個雅間,到時候方便觀眾人作詩。

吩咐好,謝盈低頭看書,也不能說是看書,她還在看夢中謝宜寫的詩作,那些詩作說是精妙絕倫也不為過,甚至可以用璀璨二字來形容,好似明珠高懸,高不可攀。

好是極好,可越看她眉頭皺得越深,一個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寫下這樣的詩詞——夢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謝盈讀這首時好像身臨其境,好像真的聽見了兵戟相交的聲音,千萬將士隨著號角聲上戰場征戰。

更離奇的是,前面還說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後面就寫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謝盈在「□□花」三字上畫了個圈,這又是什麼,是一首曲子嗎,商女是歌女,□□花應該是什麼淫詞艷曲。

這些詩詞謝盈左看右看,都不像出自一人之口。

這般看著,照水進來通稟,「姑娘,二姑娘身邊的如月過來了。」

謝盈把這些詩作收起來,點了點頭,「傳。」

如月個子小樣貌乖巧可愛,府上姑娘一人四個丫鬟,但謝盈身邊還有兩個嬤嬤,是沈氏給她的。

如月行了一禮,「二姑娘,我們姑娘想問問二姑娘可收到城南如雲客棧舉辦詩會的帖子。」

謝盈看了如月一眼,「收到了,三妹問這作甚。」

如月道:「我們姑娘說,若姑娘決定要去,可否搭她一程。我們姑娘沒有馬車,實在不便過去,二姑娘要是去,正好順路過去。」

謝盈記得夢中二人是在詩會相遇,為何這次與夢中不同?

她想弄清楚,便點了點頭,「嗯,到時候讓三妹去馬房等著就好。」

祖母壽宴已經和夢中不同,既然如此,那之後發生的事和夢裡有所差別也說得過去,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第4章

如月應了聲是,謝盈又道:「若三妹下次出門,府里也有車,不必委屈了自己。」

謝盈的馬車是沈氏安排的,為了方便出門,不過府里也有車,下次謝宜想要出門,去馬房說一聲就好。

如月怔了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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