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禹庭與遲錦佑站在二樓,聽完趙向聿與黎又瑜黎的全部對話。
遲錦佑匯報:「昨天二少找黎又瑜打了一上午遊戲,今晚又找他玩了兩個小時,現已派人跟著他們。」
「不用跟太緊。」
遲錦佑又向趙禹庭匯報黎又瑜在網上找兼職的事,「他好像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他背後的人是不是放棄他了?」
「不一定。」
「老闆是說他在演戲?故意把身份證留在西江月,又假裝沒地方住留在別墅。」
「不排除這個可能,繼續派人盯著他。」
回到房間,鄭修源發來黎又瑜的祥細資料。
黎又瑜,親生父母不詳,八歲時跟隨養父母一起生活,三年前,其養父所負責的工程發生嚴重事故賠了個傾家蕩產,黎又瑜主動要求不上大學替父工作還債。
其養父自是不肯,又湊不出學費,無意被凌海選中資助,資助人正是趙禹庭。
他只接收過一年資助,趙禹庭並不關注這些小事,對此不知情。
今年十月,其養父養母雙雙在凌海旗下的一家酒店跳樓自殺,未留下任何遺言。
看到這裡,趙禹庭找回印象,似乎有這麼一回事,死者家屬在酒店門口燒紙祭奠亡魂,被記者和蹭熱度的網紅們團團圍住,詢問父母的死是否另有隱情。
趙禹庭站在樓上,看見帶著白綾白帽的男孩孤立無援被一群人圍著,看不清男孩臉,見他手足無措地護著遺照往外擠,當時他命酒店經理下去驅散記者,並將男孩帶到酒店內安排房間讓他休息。
事後趙禹庭命人查過,那對死者與酒店或是凌海毫無關係。
趙禹庭看著資料,蹙眉,想起黎又瑜的話:「其實,是我暗戀趙禹庭,他曾幫過我……」
趙禹庭冷笑,打斷這個荒謬的想法,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第10章
之後兩日,黎又瑜出奇的安靜,遲錦佑向趙禹庭匯報:「他針對別墅出了收納設計,帶著人進行整理,方案確實不錯,東西歸類整齊,貼上標籤一目了然。」
趙禹庭:「整理了哪些地方?」
「所有房間由我帶著做了測量,目前整理出廚房、洗衣房、雜物間、一樓大廳。」
花幾天時間徹底摸清別墅構造,黎又瑜等待著時機,等一個進地下室的機會。
然後,先等到一件棘手麻煩事,Sam致電,電話里的他語速比平時快:「周晨出事了。」
按照Sam給的地址趕到,周晨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臉上的傷多到蓋住他原有面貌,一群打手圍著他,Sam被人按著跪在地上,一旁戴著墨鏡的男人吐著煙圈,看向黎又瑜:「你就是來解決問題的?」
從Sam口中得知,周晨失去西江月的工作後四處找工作,處處碰壁,他們這種被標上「下等工」的人根本找不到工作,無奈只能求著Sam牽線接私活,哪知第一次出單遇到變態,要求他一個人伺候二十個人,周晨不肯,想走卻被打,直到現在才知道,點單的人是本地地頭蛇。
墨鏡男一臉嗤笑:「你們這些下等工,給你機會賺錢就不錯了,還敢影響我大哥的心情,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一條腿,二是按十倍賠償。」
黎又瑜知道不能硬碰硬:「需要多少錢?」
「五十萬,給你半小時,過時不候。」
周晨呻吟著:「不用管我,你走吧。」
墨鏡男冷笑:「想來就來?想走就想?給我打。」
打手們推來貨架,黎又瑜看清上面的各式工具,電鋸上殘留著褐色的血跡,錘子上粘著不知名人體組織,想走難。
眼下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趙禹庭,他不確定趙禹庭是否願意幫他,猶豫著打通鄭修源電話,簡短描述現在的處境,鄭修源在十分鐘後回電:「趙總已命人過去了,你放心,不會有事。」
來人是趙禹庭委託的安保公司隊長,那人一見周晨,眉頭一挑:「是你啊,真是緣分。」
周晨自那人進來臉色由青變白,又由白轉紅,低頭不看那人,那人對著周晨,嘴角笑著,眼裡的冷意藏不住:「怎麼?不認識了?」
「梁沉。」
梁沉與墨鏡男溝通,墨鏡男還是剛才那句話:「五十萬,一分不少。」
黎又瑜趕緊出聲:「我跟趙總借,你放了周晨。」
梁沉看黎又瑜一眼:「趙總沒有提過借你錢。」
「我打電話給他,我剛才說的可能不是太清楚,我打給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