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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庭潔身自好,從不與人發生關係,血液里沉澱出一種近乎神聖的秩序,然而,待他的唇舌觸碰到黎又瑜時,聖神的牆壁仿佛在瞬間崩塌,堅守了三十多年的信念,在吻上黎又瑜的唇時消散。

黎又瑜的味道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捲了他的感官,帶著一種原始的、近乎野蠻的誘惑,趙禹庭的身體是被喚醒的沉睡者,瘋狂地追逐著那陌生的滋味,掠奪、咀嚼、吞噬,仿佛在向他宣告:這才是生命最本真的形態。

地板上掉落的不知名物體尖銳的稜角硌著黎又瑜蝴蝶骨,疼痛讓他的戰慄像極了高潮前兆,同時令他大腦清晰,「我不想……」

尤其是趙禹庭被下藥的時候,黎又瑜內心掙扎。

「我需要你,是知會,不是詢問,黎又瑜,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需要你。」趙禹庭的手錶自帶健康監測功能,警報器開始震動,藍光在汗濕的皮膚上爬行,提示著他心率不穩,本該即刻離場的禁忌時刻,他卻撕開黎又瑜的襯衫紐扣。

黎又瑜手上的力道鬆懈,趙禹庭永遠高高在上,永遠傲嬌,矜貴,與他面對面,如同隔著冰冷的玻璃牆,可現在的他伏在黎又瑜肩窩,親吻著他的脖子,在他耳畔祈求。

他在向他示弱,他說他需要他。

黎又瑜放任自己發出奇怪的嗚咽,膝蓋卻精準頂上趙禹庭緊繃的腰際:「去床上。」

黎又瑜的舌尖掠過齒列,見縫插針的做著風險評估報告,他該打暈趙禹逃跑嗎?

很快,身體給出答案。

成年人,忠於身體忠於本能也是一種享受,前提是,對方潔身自好,顏值高,身材好,趙禹庭完美符合。

「睡他也不虧。」黎又瑜想著,任由趙禹庭帶著薄繭的指尖划過腰線,趙禹庭領口皮膚晃過眼前,黎又瑜口乾舌燥,他一直都知道,這具被高定西裝禁錮的身體,完美符合古希臘雕塑的黃金比例。

趙禹庭覆在黎又瑜上方,手機響不停,抽空將手機扔到窗邊,惱人的噪音很快被環繞在二人之前的各種細微聲響掩蓋。

黎又瑜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他的小腿緩緩纏上上方男人的腰,用最溫存的力道將兩人拉向深淵。

衣服,被褥,混在一起滑落在地,趙禹庭中途剎車,撫著黎又瑜的腰,停下所有動作:「你以為我被下了什麼藥?」

黎又瑜說出藥的名字。

「沒人給我下藥。」

「可你的身體很熱,酒氣很濃。」

他還在裝無辜,裝單純,演的跟真的一樣,趙禹庭遮住他無辜的雙眼:「你可以當我醉了,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可以叫停,我會派人來接你。」

黎又瑜勾著他的脖子拉著他,沾染著他身上殘留的酒氣:「現在說,晚了。」

「你會後悔的。」趙禹庭的低吼裹著情慾的砂礫,怕他反悔,又怕他後悔。

原來,他也會糾結。

趙禹庭眼神從清明到迷離,明明躺在下面的是黎又瑜,明明被他扼住脖子的是黎又瑜,可奇怪,失去主導失去理智的卻是自己。

墮落吧。

沉淪吧。

就讓這骯髒又令人無法抗拒的感覺持續久一點,再久一點。

兩具身體同時僵直,某種秘而不宣的契約在疼痛中生效,黎又瑜頭皮發麻,渾身自腳到天靈感,衝上去陌生的愉悅,他吸著氣:「嘶……」

趙禹庭停下動作,過了好一陣,繼續先前的動作。

黎又瑜在窒息般的快感看到趙禹庭瞳孔里自己破碎的倒影,分明是獵手舉槍,瞄準鏡里炸開的煙花。

黎又瑜在動盪中抽空表達他的不滿:「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他只是解開皮帶,扔掉領帶,襯衫袖子挽起,衣服亂,但沒脫,而黎又瑜,所有衣物散落在地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專心點。」

深埋在身體深處的本能胡亂衝刺,仿佛身體在抗拒,卻又無法抵擋這種回歸的衝動,陌生的能量在血管中奔涌,趙禹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卻也夾雜著一絲不安。

那種不安並非來自道德或信仰,而是源於趙禹庭對身體的陌生感,他的身體在脫離他的掌控。

窗外,湖面波光閃爍,夕陽早已被酒店變幻的霓虹燈光取代,水波蕩漾,深深淺淺,來來回回……

黎又瑜後背全是汗,趴在床邊回味著先前的痛與快樂。

趙禹庭看著床上睡的毫無形象的人,他跟一個花三百萬買來的奴隸發生關係,對一個身份不明的欲罷不能,這個實事令他懊惱。

看著小奴隸沒心沒肺的模樣,他覺得被羞辱的人其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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