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認真聽戲。」
十幾分鐘後,趙禹庭再次離場,找了處僻靜地打給黎又瑜,這次倒是接的快:「你在哪?」
黎又瑜找了點冰塊敷腿,吸著氣,「沒走成,還在意園。」
「你受傷了?」
「腿可能骨折了。」
「愚蠢至極。」
第37章
黎又瑜委屈巴巴:「這次我不反駁,你說的對,是我衝動了。」
對面掛斷,黎又瑜抿唇,想像著趙禹庭黑透的臉。
上午場結束,中午華園用餐,老一輩們談論著戲中人,年輕一輩相互吹捧,趙禹庭應付著,臉上看不出表情,卻聽不清現在與他交談的人在說什麼。
讀書時期,學校抓早戀,早戀的同學們偷偷摸摸,人前假裝不認識,人後各種扭捏,趙禹庭對此嗤之以鼻,如今,他站在人間,維持著假面,心裡像被貓撓了一爪。
整個下午,趙禹庭沒聽清台上的名角唱的名字,老爺子幾次與他討論,他都在走神。
散場後,趙禹庭作為東道主,與老爺子一起回意園迎接客人。
晚餐後舞會正式開始,音樂聲中,身著高定禮服的他們旋轉著舞步,沒人注意趙禹庭的離場。
匆匆趕到傭人房,開門,小奴隸睡的正香。
趙禹庭重重拍在他胳膊上:「起來。」
黎又瑜迷迷糊糊睜眼:「你怎麼來了。」
「你倒是睡的著。」
「我又沒事幹,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他倒睡的著,而自己,今天一天如油煎如火烹,趙禹庭抬起黎又瑜下巴,用力吻下去。
黎又瑜顧忌著腿傷,不敢動彈,待他吻夠,撐著他的肩:「你是來教訓我還是笑話我,我認,應該沒給你添麻煩吧?」
趙禹庭掀開被子,挽起他的長褲,腿又紅又腫:「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奴隸,在合同終止前你的命是我的,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運,趙勛比你想像中的聰明,珍惜你的小命。」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翻趙勛東西?」
「你撒謊成性,我不需要從你口中聽到你編的故事。」
趙禹庭握著黎又瑜的腿檢查,黎又瑜痛得直吸氣:「痛。」
「忍著。」
後窗傳來細微敲響聲,趙禹庭開窗,接過保安送來的藥,粗魯地塗抹在黎又瑜腿上:「暫時消腫止痛,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你今天應該很忙,我聽他們說今晚有舞會。」
「你的愚蠢打亂我所有計劃,我為帶你來意園這個決定感到懷疑。」
黎又瑜偏過頭,不說話。
趙禹庭塗藥的力度逐漸輕柔,拿枕頭墊高腿,黎又瑜聞到很重的跌打藥味,「謝謝,沒那麼痛了。」
「道謝要用實際行動。」
黎又瑜瞪眼,指著自己受傷的腿:「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要我……」
剩下的幾個字被他含糊帶過,趙禹庭哼笑:「把剛才的話說完。」
「趙總,一個合格的趙家現任掌權者,你丟下賓客跑來下人房,是想跟我做愛嗎?」
趙禹庭虛虛掐著他的脖子:「不要試圖在言語上戰勝我,不要試圖激怒我,你該擺清自己的位置,我對你享有使用權,包括占有你。」
「你只能占有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永遠忠於我自己,我並不羨慕你,趙先生,你是比我有錢,但我比你自由。」
趙禹庭猛地掀起黎又瑜上衣,手探進去:「你的自由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黎又瑜非常後悔,向自己的身體道歉,總因為嘴欠連累屁股受罪,今天更是辛苦,腿不能動,好在趙禹庭算得上紳士溫柔,護著的傷腿,慢慢磨。
趙禹庭居高臨下俯視著咬著他領帶大箭頭的小奴隸,他從不求饒,倔強的眼裡充滿對生活的期望,看似自己在占有他征服他,可失控的卻是自己。
他的計劃里只預留給小奴隸十五分鐘,用來送藥和嘲笑他的愚蠢,超出計劃之外,他在這裡逗留了一小時二十分鐘。
事情正在偏離正軌道,愚蠢的小奴隸是根源所在,必須掐斷根源及時止損。
回到前廳,舞會告一段落,衣香鬢影間,女士們含羞帶怯地過來打招呼:「趙先生,可否請你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