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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給誰看?」趙禹庭反問。

「你自己看啊。」

「我不需要。」

黎又瑜放下花瓶,「那你能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去學校嗎?真為了責問我為什麼逃學,你會讓鄭助去的。」

心跳的很快,快到黎又瑜犯迷糊,他在想趙禹庭對他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有沒有一點點喜歡。

大概是今夜相處太美,美到黎又瑜長滿勇氣,急於知道答案。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趙禹庭盯著他,「喜歡追著問問題的人。」

「你是想我了吧?」黎又瑜不怕死地繼續說,「你想我的身體,又不敢承認你對一個奴隸念念不忘,我說的對嗎?」

他在賭,賭趙禹庭是否真的如同對待那隻花瓶那樣,對他會是例外。

趙禹庭猛地掐住黎又瑜手腕,將他甩向地板,被當面拆穿令他惱羞成怒。

他討厭被人看穿,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還是不夠聰明,」他轉過身,眼神冷得像冰,「聰明的奴隸會在這時候抓住主人的一點施捨,索要些實際的東西,也許是名牌手錶,也許是限量版畫具,甚至是一張上等公民身份證。」

黎又瑜跪坐在地毯上,手腕上還留著趙禹庭掐出的紅痕,他抬起頭,暖白色的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出眼底倔強的光。

「而你,」趙禹庭走近他,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卻一再激怒你的主人。」

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捏住黎又瑜的下巴,「明明可以做個討人喜歡的寵物,為什麼非要當個不聽話的奴隸?」

黎又瑜感覺下巴傳來劇痛,但他咬緊牙關,不讓痛呼溢出唇間。

「你知道嗎?」趙禹庭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玩具。」

他的手指滑過黎又瑜的脖頸,在動脈處輕輕摩挲,「尤其是,明明那麼脆弱,卻總想反抗的玩具。」

太丟臉了。

本來在他面前自尊就不多,這下徹底沒有了。

黎又瑜先是一陣心痛,又後釋然,是他自作多情了,還好,還好他只有一點點喜歡趙禹庭,就一點點,或許是那個雪夜太過溫暖,以至他生出了幻覺,錯把趙禹庭看成跟他同一階級的人。

「睜開眼睛,」趙禹庭命令道,「看著我。」

黎又瑜睜開眼,對上趙禹庭深邃的目光,那裡面藏著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平靜下暗流涌動。

「記住,」趙禹庭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不要試圖妄想你得不到的東西。」

黎又瑜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但他沒有掙扎,月光依舊溫柔,卻照不亮他們之間的鴻溝。

他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永遠都是個不聽話的奴隸,但即使如此,他也要守住最後一點尊嚴。

因為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

黎又瑜站起身,他對著正在倒紅酒的趙禹庭歪頭一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卻不及眼底。

「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聲音輕快,像在談論天氣,「我還怕你喜歡我呢。」

他轉身走向浴室,腳步輕盈,「我可不想被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喜歡。」

趙禹庭站在原地,手中的紅酒杯微微傾斜,暗紅的液體在杯中晃動。

他看著黎又瑜的背影,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像是被人用鈍刀狠狠剜了一下。

「我還擔心你喜歡我,」黎又瑜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帶著水汽的朦朧,「我以後該如何脫身?總不能一輩子被你當寵物養著吧。」

他輕快笑著,「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水聲響起,掩蓋了趙禹庭急促的呼吸,他握緊酒杯,指節發白,水晶杯杯壁映著他眼底痛苦的情緒。

黎又瑜站在花灑下,熱水順著他的發梢流下,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他閉上眼睛,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混著水流消失在排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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