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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又瑜硬是狠下心來,裝糊塗。

醫生的話言猶在耳,趙禹庭腰上那道還沒拆線的傷口更是時時提醒著他,他不敢冒險,別說真刀真槍的「吃肉」,就連稍微過火點的「肉湯」,比如一個稍微深入點的吻,或者一些邊緣性的愛撫,他都刻意迴避著,生怕一個把持不住,燎原之火就燒起來,毀了這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根基。

於是,臥室里常常上演著這樣的戲碼:黎又瑜背對著趙禹庭,假裝專心看書,身體卻繃得緊緊的,感官放大到極致,捕捉著身後那人的每一個細微動靜,床墊因他翻身的輕微凹陷,他壓抑在喉嚨里的低低嘆息,還有那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忽視的呼吸聲,空氣里瀰漫著一種無聲的焦渴,像夏日雷雨前沉悶的燥熱,隨時擦出火花。

終於,在一次黎又瑜試圖悄悄挪開一點距離時,手腕被一隻滾燙的大手猛地攥住,力道不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一種近乎絕望的執著。

「又瑜……」趙禹庭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像砂紙磨過喉嚨,「行嗎?」

那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赤裸裸的、無法掩飾的慾念。

黎又瑜緩緩轉過身,對上那雙在昏暗光線下幾乎燃燒起來的眼睛。

他嘆了口氣,終究是心軟了,抬手,帶著安撫的意味,輕輕撫上趙禹庭緊蹙的眉心,指腹下的皮膚溫度高得嚇人。

「傷口還疼嗎?」他輕聲問,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趙禹庭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臉更深地埋進黎又瑜的頸窩,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悶悶地哼了一聲,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嬌:「疼……」

這聲「疼」,像一根細小的針,精準地刺中了黎又瑜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知道,這「疼」字里,恐怕身體上的只占了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煎熬。

手指順著他的眉心滑下,輕輕摩挲著他緊繃的側臉輪廓,感受著那滾燙的溫度和下頜線上微微繃緊的線條,他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輕輕印在趙禹庭緊抿的薄唇上,沒有深入,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安撫。

這個淺嘗輒止的吻,像一滴水落進滾油,非但沒能平息,反而讓趙禹庭身體裡的那把火燒得更旺,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環在黎又瑜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他揉進骨血里,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控,衣服落滿地,黎又瑜顧忌著他的身體:「醫生說你不能太出力。」

「那你來。」

趙禹庭快速把自己脫光,躺在床上。

黎又瑜嘴角直抽:「我說我現在很想揍你,你相信嗎?」

「不信,你捨不得。」說著,他拉著黎又瑜的手:「我不出力,你來。」

這話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黎又瑜手心發燙,耳朵更燙,「你你你」,你了半天,只說出一句:「你還真挺不要臉的。」

「要臉怎麼能追你,快點,我等太久了。」

索性黎又瑜也不是個扭捏的人,慢慢掌控著節奏。

長夜漫漫,對某些人來說,註定是另一種形式的煎熬。

日子過的很快,三個月過去,關於巴別塔所有秘密浮出水面,控制人心、收買收心、製造疫苗的證據全被暴出來,網上譁然。

政府本想組建新的組織,造到群眾強烈抵制,他們圍在市鎮府大樓前,要求一切公開、公正、透明,要求灰雀區參於民政大事。

趙禹庭悠閒練著字,問道:「這些都是你的手筆?」

黎又瑜盯著平板電腦:「你說那些證據?是啊,上次的直播不夠直觀,這次的證據更足。」

「你願意成立第二個巴別塔嗎?」

「當然不,」黎又瑜伸了個懶腰,「我又沒有當皇帝的癮,我要的很簡單。」

第81章

趙禹庭替他接下:「平平淡淡,一日三餐,四季有我作伴。」

「怎麼,你不願意啊?」

「當然願意。」

趙總的平民生活適應很快。

沉寂許久的夜市重新開張,霓虹燈牌次第亮起,喧鬧的人聲、蒸騰的熱氣交織成市井畫卷時,趙禹庭竟成了最雀躍的那一個。

他拉著黎又瑜從夜市入口慢慢逛,先是被螺螄粉攤的酸臭味勾住腳步,看著老闆將滑溜溜的米粉倒入滾燙的紅湯,撒上炸得金黃的腐竹、脆生生的酸筍,再淋上一勺油亮的辣椒油,在氤氳熱氣中吃得額頭冒汗,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若得黎又瑜嫌棄:一身臭味。

吃完螺絲粉,又被炸魷魚吸引,黎又瑜看著他啃著竹籤上的炸魷魚須,笑道:「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沒什麼不好意思,這樣很好。」

是啊,這樣很好,這些都是趙禹庭沒有體會過的輕鬆,他會和攤主討價還價,和鄰桌食客拼桌分享美食,聽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碰杯聲,感受著這份獨屬於市井的煙火氣。

曾經的趙禹庭,出入五星級酒店,餐桌上擺著精心擺盤的法式鵝肝、和牛料理,高腳杯里晃動著年份紅酒,商務宴請時連刀叉擺放的角度都要符合禮儀標準。

而如今褪去 「趙總」 光環,他卻以驚人的速度適應了平民生活,趙向聿時常作捂胸口狀,尤其是看到趙禹庭跟幾個小朋友坐在草地吃烤土豆時,趙向聿大喊:「哥,你鬼上身了?你真的是我哥嗎?你怎麼能坐草地上,你還穿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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