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梧身子顫抖起來，ldquo可是先生，一旦下葬，就什麼證據都沒了，就是咱們什麼都不追究的哨聲mdashmdashrdquo
鄔閣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壓了壓，沉聲道：ldquo清梧，你別蠢。rdquo
他說，ldquo你蠢過一次了，在淮陵待了三年，你還要再蠢一次嗎？rdquo
郁清梧神情怔怔，喃喃問：ldquo那阿兄的命呢？rdquo
鄔閣老還是那句話：ldquo等以後mdashmdash你如今有什麼底氣呢？rdquo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沒有家世，沒有權勢。
鄔閣老問，ldquo你有什麼？rdquo
郁清梧雙手緊緊的握住，肩膀一點點被先生壓著沉下去，低聲道：ldquo我什麼都沒有。rdquo
鄔閣老這才放心。
他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
外頭下雪了，他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把黑傘撐著出了門。
郁清梧跪在堂前看著他沒了影蹤，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拿出一根新的蠟燭去接祭燈的燭火，輕聲道：ldquo那阿兄helliphellip你慢點去陰曹，慢點再去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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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蘭山君回到了鎮國公府。朱氏幾人早就等著了，見著人回，連忙道：ldquo怎麼如此晚？rdquo
蘭山君說出壽老夫人的說辭，ldquo先去看外祖母的刀，看了一會，錢媽媽便說帶我去鐵珍閣看看，那裡還有幾把壽老夫人的刀。rdquo
朱氏皺眉，ldquo山君，這是你失禮了，人家只是提一提，沒成想你竟然答應，她只好帶著你去看。rdquo
她說，ldquo你該回來問問我的。rdquo
蘭山君點頭：ldquo我下回知曉了。rdquo
朱氏見她臉色疲憊，心軟道：ldquo快些坐下歇會吧，我們也在聽你三哥哥說要緊的事情呢。rdquo
蘭三少爺連忙又把郁清梧同鄉死在雒水的消息說了一遍，撇嘴道：ldquo當時他來書院找人，借著鄔閣老的臉面架勢大得很，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rdquo
ldquo結果找了這麼久，沒成想同鄉是失足落水。這下子總不至於說我們推他下去的吧？rdquo
三少夫人手緊了緊，到底沒有在婆母面前說丈夫的不是。
朱氏擔憂道：ldquo往後你們出門，多帶幾個小廝，如今冬日裡雨水足，又有冰雪，路也滑得很。rdquo
蘭三少爺哈了一聲：ldquo我才不去那般的地方，我跟他可不一樣，我閒著無事麼？rdquo
雒水邊是窮苦人家才去的。
蘭山君今日聽了蘇家兄妹的事情，本就悶著一口氣，聞言抬眸看過去：ldquo人死如燈滅，三哥且積些口德。rdquo
蘭三少爺張口就道：ldquo我又沒說什麼！rdquo
蘭山君站起來，冷笑道：ldquo你閒著無事，難道別人是有事麼？rdquo
奸賊殺人，權貴愚人，本就毫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