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山君側頭看他:ldquo嗯?rdquo
郁清梧認真道:ldquo姑娘本心純善,而世間污濁。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應是你的錯,也別把錯往身上攬,這般心中自然會輕鬆許多,不然萬事成為執念,那就整日把自己框住了。rdquo
這句話,倒是正中蘭山君的心懷。
她也是如此想的。她心中倒是泛起一絲暖意,連眉眼也不自覺柔了下去,ldquo好。rdquo
她收起書,正準備起身,便見趙媽媽帶著朱氏身邊的貼身婆子急匆匆的進來。
婆子見了她,拘束的道:ldquo六姑娘,夫人讓奴婢給您說件事情。rdquo
蘭山君勉強打起精神,ldquo什麼事情?rdquo
婆子支支吾吾。
蘭山君自己出身在鄉野,對他們向來是好臉色的,見她神色惶恐,便笑著道:ldquo你儘管說吧,母親既然要來,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rdquo
婆子就道:ldquo三少爺今日去赴魏王世子的約,各家都帶了刀去比劃,但三少爺的刀臨行前卻被四老爺扣下了。rdquo
她小聲道:ldquo三少爺便記起您的那把戒刀helliphelliprdquo
蘭山君嘴角的笑就慢慢的落了下去。她的神色越來越冷,她問,ldquo是把我的戒刀拿走了嗎?rdquo
婆子趕緊點頭,ldquo因那把刀是您師父的,夫人心中不安,讓奴婢快點來給您說一聲。rdquo
蘭山君深吸一口氣。
她記得,上輩子沒有這事情。
那日,蘭三是風風光光的走,風風光光的回,說這個世子爺誇他,那個世子爺對他青睞。她卻跪在祖母的屋子前跪了半日。
兩相比較,實在是殊榮巨大,她心中還偷偷自卑過。
她從未見過什麼天潢貴胄。
她見到最貴的人,是鎮國公府一家。
但如今仔細想想,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都是發生了的。這件事情應該也是發生過。只是母親和蘭三都沒有告訴她。畢竟她那個脾氣,剛跟祖母吵過一架,他們來問,她肯定不願意的。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願意。
如此這般,他們偷偷拿走再悄悄還回去,倒是把事情悄無聲息的辦成了。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
跟母親劃出一條道,是有用的。至少這輩子來告訴自己了。
但這用處,似乎也不是特別的大。該拿走還是拿走了。
她只能道:ldquo此事等我回去的時候再說。rdquo
婆子連忙走了。
夫人想來在家裡等得急呢。
郁清梧一直站在一邊沒出聲。他大概知曉她在家裡過得不好,但也沒想過,家裡人還會不經她同意就拿走她師父給的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