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站在了皇太孫這一邊，但也厭惡他這份手段。
皇帝總是要發泄怒氣的。
郁清梧倒是不慌。也不是第一次被關了。
他只在臨走之前看向孫府尹。
孫府尹不愧是個人精，立刻眼巴巴的湊了過來。他今日瞧了這般一出大戲，知道是皇太孫一黨暫時贏了，哪裡敢得罪呢？
他想到上回劉貫給蘭山君送的燈，巴結著道：ldquo郁太僕，您放心，待會回去我就給郁夫人送一盞燈過去。rdquo
郁清梧卻搖頭：ldquo孫府尹太客氣了，我妻並不怕黑。rdquo
孫府尹：ldquo那是？rdquo
郁清梧：ldquo我家管事媽媽姓錢，會給她送吃食過去，還望您通融。rdquo
孫府尹：ldquo通融通融，這是肯定的。rdquo
他怎麼敢不通融呢？
他跟國子監的祭酒也是好友，可是聽說過錢媽媽大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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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孫在回東宮的路上被齊王世子攔住了去路。
他並不意外。
阿柏有時候總是天真得很。
他笑了笑，ldquo你又是來罵我的？rdquo
齊王世子搖搖頭，ldquo不是。rdquo
他只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
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要做什麼，又要以什麼面目去面對父親。
他問，ldquo即便是死，也應讓我死個明白。rdquo
皇太孫笑起來，ldquo阿柏啊helliphelliprdquo
他感喟道：ldquo既然你問了，我便也問問你helliphellip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模樣嗎？rdquo
齊王世子遲疑著點頭。
皇太孫：ldquo你覺得我那時候身體如何？rdquo
齊王世子：ldquohelliphellip一直都不好。rdquo
皇太孫：ldquo但我不是生來就不好。rdquo
他問，ldquo你還不明白嗎？齊王叔走到現在，絕對不是一日之功。rdquo
ldquo我的身體，元娘的身體helliphellip他都敢下手。他的膽子這樣大，一直劍走偏鋒，走到現在這樣，為什麼你會覺得想不通呢？rdquo
齊王世子沉默不語，卻也想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皇太孫繼續道：ldquo且從博遠侯案到鄔慶川案，齊王叔都輸了helliphellip他節節敗退，直到被關mdashmdash難道不是一直在輸嗎？又不是突然變成這樣，你又有什麼想不通的？rdquo
齊王世子便被這句話的氣勢所壓制，總覺得經此一事，自己的鬥志已經沒了一半。
他現在很迷茫。
父親這些年，確實是節節敗退的。好幾次交手，卻一次都沒有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