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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榮苦笑一聲搖頭,重新又拿起一張乾淨的紙開始寫。

「不會真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吧,張知盡啊張知盡,一個人躲在背地裡偷偷哭也不知道小聲點,生怕我聽不見。」

「需要從旁者犧牲才能完成的事,那是身為上位者的無能,誰規定兩者之間只能選擇一個,張知盡,本公主會讓你如願的。」

送葬隊伍敲鑼打鼓的走時,華應飛和阿輔本想趁著天色剛亮時偷摸溜走。

儘管阿輔並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華應飛要偷偷摸摸的走,如果他想走的話,這裡也沒人能攔得住,但他還是嚴格按照一個合格侍衛的樣子——聽從主子的所有吩咐。

其實就連華應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就是不太希望再次見到秦不棄。

可事實總愛與願違,華應飛和阿輔混在人群里,確認離開許府後,他就和阿輔從隊伍中脫離。

本以為天衣無縫,結果一轉身就和秦不棄對上了視線。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不棄眼圈通紅,像是剛剛哭過,措不及防之下和華應飛對上了眼,她有些慌亂的偏過頭去躲開他的視線。

「睡不著,出來走走也不行嗎?」

她騙人的。

「你是要走了嗎?」

秦不棄猶豫著開口,生離死別的一幕她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歷過,不同的是她沒機會為秦百寶送葬,只能在她死後偷偷跑去看她一眼。

王太廣下了命令,不允許秦家人和秦百寶有任何接觸,所以秦不棄到最後也見不到她一面。

時隔三個多月,再一次碰上了這種場面,她難免有所觸動心情鬱悶。

「對,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在這裡多留了。」

華應飛自己也搞不懂,他對秦不棄到底是秉持著怎樣的一個態度。

明明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几天,甚至他們對彼此之間的了解,也只停留在身份和姓名,最淺顯的表面上。

可這幾天裡,他們又一起經歷那麼多,華應飛早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去擔心秦不棄的安危。

他眼中的秦不棄像獨自生在懸崖邊的一朵花,明明只要隨手一折就會斷掉的花,偏偏在無人踏足的懸崖之巔開的絢爛。

於是當他跋涉千里來到山頂時,見到那一朵花之後,就再也念念不忘了。

他怕下雨怕打雷,怕下雪怕颳風,怕花枯花敗,怕再也見不到這難得一見的世間美景。

「那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

秦不棄才不是什麼花,她不怕下雨,不怕打雷,不怕折斷,更不怕離別。

她是深深紮根泥土的大樹,除非泥土拋棄了她,否則,她永遠都會生長,比時光更漫長。

凜冬的風很冷,吹起瓦上落雪,紛紛揚揚灑下,好似一場短暫下起的雪,落了秦不棄滿身。

「好,那我就先走了」

挽留的話,二人誰都沒說出口,誰都以為會從對方嘴裡聽到,可事實上誰也沒有。

阿輔有些木訥,但似乎也隱約弄懂了一點,知道華應飛和秦不棄二人之間,有著他搞不明白的牽扯。

但華應飛是他主子,他就算有心想要為主子做些什麼,也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

華應飛說要走,那他就只能跟著走。

「阿典,你想不想」

華應飛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過頭去看,秦不棄仍舊還站在原地,像是在目送他。

「什麼?」

兩人站的位置有些遠,秦不棄沒能聽清楚他的話,於是華應飛又轉頭往回走,走到秦不棄面前,鄭重其事的說。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你不是,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了嗎?」

他伸出了手。

後退的步子又往前走,山上的風呼嘯而過,脆弱的花被風吹的搖擺不定,於是他忘記了對於死亡的恐懼,渴望能夠站在懸崖邊更久一點。

秦不棄有些猶豫,遲遲沒能給他回應。

「可是…」

她又想逃避,可華應飛卻不打算再僵持下去。

他抓住了秦不棄冰涼的手,炙熱的溫度從指尖蔓延,凍僵的手和心都開始慢慢回溫,秦不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為了昨天夜裡的那一碗熱粥,她說。

「可以」

秦不棄一直覺得自己剛才是被什麼邪祟附體了,否則也不會頭腦一熱答應了華應飛。

到現在,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要向李悠然辭別的時候,她甚至還有些恍惚。

就這樣就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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