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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輔,傳令下去,所有禁衛軍聽從二公主命令,朕已將兵權全交由她手。」

華應飛信的毫不猶豫,他其實和曲在野是很相似的人,兩者都由心支配行為,區別只在於支配心的人不同。

從小就被耳濡目染的灌輸,在華應飛心裡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天下百姓,就算他不是皇帝也一樣。

阿輔雖多有不解,但他卻也沒敢過多猶豫,只好奇的多看了華應飛一眼,就領了聖命迅速通知下去。

華譽穿著她的公主宮裝,與周遭將士們的一身戎裝格格不入。

她那一身華麗的珠翠早在出宮前就被她摘了下來隨手扔了,只剩了件淺黃色宮裝,往人前一站,實在過於惹眼。

拿到了禁衛軍的控制權,華譽下的第一道命令就讓在場所有人驚的瞪大了眼。

「全部停止進攻!」

她這一聲把華應飛都給弄懵了,人家都快打上門了,現在停止進攻和等死有什麼區別?

「二皇姐,你別」

華應飛忍不住想說些什麼勸她冷靜,但他又想起了張先聞曾經對他的教導,戰場最忌諱的便是違抗軍令擅自行動,既然他已經將兵權全權交給了華譽,就該信她的所有舉動。

華應飛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做法對不對,但願華譽不是抱著讓京城血流成河才來的。

當華譽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時,下方時刻關注情況的華榮抬手和她打了聲招呼,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在華譽宣布停止攻擊的同時,華榮也撤回了她的兵。

雙方的第一輪鏖戰就這樣草草收尾,二人仍舊一上一下的對峙,不同的是氣氛要比華應飛之前在時柔和了許多。

「大皇姐,皇妹和您許久不見了,今日怎麼虎將軍沒和您一起來?」

她語氣熟稔,像是在和許久不見的朋友聊家常般輕鬆自在。

「這才幾日不見,皇妹越髮漂亮了,還是這紫禁城的風水養人啊,不如你和皇弟商量商量,把這皇位也給本宮坐兩年試試。」

華榮不答反問,衝上頭的她揚起一抹笑意,那笑里滿是計劃得逞的自得與滿意,後者則是微不可查的朝她點了點頭算作回應,示意計劃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

「大皇姐心性高傲,不甘久居人下,這事皇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大皇姐怎麼會有如此膽魄,竟然真的敢造反,就不怕天下人唾罵,百年之後再遭後世人恥笑。」

就算兩人是一夥的,當著眾目睽睽的面,表面功夫也得做得完美才能不引人懷疑。

「本宮是皇帝的長子,自然要做這開天闢地頭一回的女帝,誰要敢攔本宮,那便是本宮的敵人。」

這就是華榮的目的,坦然面對自己的野心,於是她傾盡所有,賭上一切,為的不過是本就該屬於她的東西。

這個世界給女人設限,說她們不能繼承家業,不能獨立門戶,甚至不能擁有孩子的冠姓權,明明孩子是她們生的,世界是她們生的,為什麼她們,還有她要被這樣對待。

她覺得不行,所以她要掀了棋盤,再也不做棋子,當自己的執棋人。

「本宮活在當下,自然不怕死後他人如何評說,再不開城門投降,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血洗皇城了。」

華榮語氣森然,麾下將士們各各蓄勢待發,城牆上眾多官員與禁衛軍全都嚴陣以待,他們都很忠心,是不可多得的能臣。

哪怕明知上前一步會死,人人面上難掩惶恐之色,卻誰也不捨得後退半步。

主角的登場需要一場場戲鋪墊,如今已經到了最高潮的戲份,主角自然該現身了。

華譽上前一步,迎著一眾將士投向她的目光,只要她一聲令下,這場戰爭就會再一次打響。

將國家的存亡寄與她一人,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若是換做其他人,此時恐怕早已緊張的不知所措,可她卻仍舊淡定,甚至還有心情整理鬢邊的碎發。

「大皇姐沒帶虎將軍,皇妹斗膽想猜測,應該也沒帶只聽人不聽令的獅虎軍吧,皇妹不知,有沒有人會聽這塊軍令呢。」

多麼荒謬,決定千百萬人生死的不是一場心思縝密的陰謀算計,更不是戰場上歇斯底里的拼殺,而是一塊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的令牌。

華榮面上閃過一抹不容察覺的滿意,她輕輕點頭,華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事情的發展正如華榮信中所寫,只是她心中的惶恐卻愈加劇烈。

雙方對峙的局面在一瞬間翻轉,那塊能夠號令整個叛軍數十萬人的軍令在華譽手中,這些自然也就成了她的兵。

她這一出,在場誰都沒想到,華應飛驚了,秦不棄也愣了,就連曲在野都有些茫然。

原來張知盡再三叮囑務必要華譽親自打開看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人群中隱約傳出了斷斷續續的歡呼聲,一聲又一聲,很快在人群蔓延,這些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禁衛軍們,個個手裡拿著武器笑出了滿臉褶子。

還有那些早就準備好要為國捐軀的大臣,都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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