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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卻不再繼續說。

於婉秋看他這模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和許醫生是故人?」

男人不置可否。

於婉秋與他相識於奉天,那時他不過是個獨自出門闖蕩的少年,自稱姓金名佚名,行事聰敏狠辣,一個少年人很快在奉天站住腳,但對自己家世背景隻字不提,甚至連他是京城人,也是聽口音猜測出的。

這些年,兩人共處一個屋檐下,他對她們母女照顧有加,但也依舊從不提及自己過往。

及至去年年底離開奉天來了北平,她以為男人是回老家,不想來了才知道,男人雖然操著京城口音,但對北京城卻半點不熟,也未曾遇到過一個親人故友,就好像他去奉天前的人生,全完空白。

可一個人的過去,怎麼可能是空白?

眼下見他和許醫生是舊識,她心頭竟是莫名鬆了口氣。

她伸手將倒在桌上的茶杯扶起,輕笑道:「許醫生是脾氣頂好的人,發這麼大火,想必是你說了什麼惹人不高興的話?咱們初來乍到,好不容易有個相識的人,又是廣慈醫院的醫生,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商羽終於掀起眼皮看她,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許醫生道歉?」

婉秋笑著點頭:「反正我覺得許醫生這麼好脾氣,還能生氣,肯定是你的錯。」

商羽默了片刻,頗以為然地點頭:「倒確實是我的錯。」頓了下,又輕描淡寫補充道,「但我看他現在脾氣也不算好。」

婉秋輕笑:「許醫生脾氣還不好啊?」

商羽道:「他以前可從不會跟我生氣。」

婉秋也不知兩人剛剛發生了什麼,更不知以前是什麼樣的故人,事關他的過去,她從不多問,只笑道:「你想想你離家多少年了,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我當年第一次見到你,還是個話都不說的少年,現在誰見了不也叫你一聲金先生金老闆。」

商羽看了看她:「你說得沒錯,明日我便去給許醫生道歉。」

*

與此同時,走出胡同坐上三輪車的子春,終於是忍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掉。

那年得知商羽被燒死,他都沒掉過眼淚,但今日看到他好好活著,這眼下怎麼就忍不住。

也不知這眼淚是因為委屈還是生氣。

他怎麼能那麼雲淡風輕,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只是眼見著三輪車越行越遠,雖然委屈又憤怒,但想到商羽再次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沒好好看他,就這樣一走了之,又不禁有些後悔。

這憤怒委屈以及後悔的情緒,一直盤桓不去,折磨了他整完,以至於翌日去上班,一張清秀俊逸的臉,赫然頂著兩個黑眼圈。

*

叩叩叩!

他剛坐下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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