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銘的話對劉召仿佛是什麼興奮劑,只見他開心的在原地蹦躂了倆下,又一個起跳撲到了邵玉銘的床上,接著問他。
「你既然失憶了為什麼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邵玉銘如實回答:「你爸告訴我的。」
劉召接著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的失的憶?」
邵玉銘:「……被你爸從江里救起後,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以說你不是來找我的!」劉召開心的說,幾天以來壓在心中的擔心頓時煙消雲散。
猶是不放心,劉召又問了邵玉銘一句:「那你也不認識我是誰對不對?」
邵玉銘好像明白了劉召的意思。
小孩臉上的情緒表達的很明顯。
劉召很聰明,可能和他一樣,已經從兩人長的相似的臉上,察覺出了他們兩人的「真實」關係。
怕他的出現是將他帶離劉波的身邊,所以劉召才會這麼「敵對」他。
這樣一想也就說得通了,這兩天小孩為什麼總是看他不爽了。
邵玉銘便沒有猶豫的告訴劉召:「我真的是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你爸爸,」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也不記得你了。」
這個明確的回答令劉召很滿意,只要邵玉銘不是故意出現在他家就行。
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劉波「不要他」的這種可能性。
他爸沒有騙他,邵玉銘的出現只是一場「意外」。
劉召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點點頭,說:「那行,這麼說你也不記得你自己的家在哪嘍?」
邵玉銘點頭。
劉召更滿意了,看邵玉銘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房間裡的空氣都分外的和諧。
處於相互不打擾的狀態。
劉召在電視上看《兒童大陸》,邵玉銘看劉召看《戀愛大陸》。
等劉波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和諧的一幕。
聽見他開門的聲音,一大一小「兩隻」又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著他。
被這樣兩雙眼睛看著,劉波感覺有點不自在,他戰術性的咳嗽一聲,說:「都發什麼呆,要走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隨著劉波的話音落下,邵玉銘與劉召立馬行動了起來。
劉召電視一關,靠牆一站,就向劉波表示自己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邵玉銘則抱著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衛生間,抖開。
衣服是前天買的新衣服,深色系的料子,穿在他身上很有型。
雖然昨天一天他都在穿病號服,可前天晚上他發燒一夜也出了不少汗。
那些汗液再經過昨天一天的發酵,衣服不可避免的就散發出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可邵玉銘眼下只有這一身的衣服,只能皺著眉把餿了的衣服穿回身上,想著回去以後再換下來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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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人扒光了衣服
來的時候本就沒帶什麼東西, 所以走的時候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等邵玉銘換好衣服出來,他們三就直接往病房外走了。
只是快要走到護士台的時, 邵玉銘拉住了劉波的衣服。
劉波疑惑的看他:「怎麼了?」
邵玉銘的神色有點不自然,眼神閃動了一下才說:「能借我點錢嗎?」
劉波:??
「你要錢做什麼?」
邵玉銘看了一眼護士台,沒看到人, 但還是紅著臉小聲的說:「買飯的錢我是借的。」
劉波在醫療卡中雖然多存了點錢,可以保證醫生在給邵玉銘開藥時直接從卡里刷錢,他不用反覆的跑著繳費,可醫院外包食堂送的飯, 是另外單獨給的錢。
講的是交錢交飯,改不賒帳。
劉波自從前天晚上離開後就沒再來醫院, 也沒給邵玉銘留飯錢,總不能真餓死。
其實邵玉銘也是餓的沒辦法了。
前天晚上劉波給他定的一份夜宵吃完後, 昨天邵玉銘真的是硬扛了白天一天沒吃飯。
從白天一直等到晚上也沒見到劉波的出現,邵玉銘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飢餓療法」後, 晚上邵玉銘只能靠醫院提供的熱水機喝水充飢。
水還是帶著濃濃漂白水味的,喝的邵玉銘本就空空如也的胃直犯噁心。
最後還是值班查房的小護士發現了老是乾嘔的邵玉銘,察覺出了他的窘迫, 給了邵玉銘幾個小麵包吃, 邵玉銘才不至於餓昏過去。
小護士人美心善,一大早上還幫邵玉銘帶了一份早餐,下夜班前又幫他在食堂訂了一份午餐。
這才讓邵玉銘中午的時候有的吃, 不至於餓著肚子眼巴巴的等劉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