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一下車,還被劉召看見了「落魄」的髮型,小傢伙沒忍住,嘎的一下,捂著肚子差點笑壞了。
被小孩子嘲笑,還是他生物學上的親生兒子,邵玉銘一張臉有點掛不住,竟漸漸有點漲紅。
劉波眯著眼睛瞧邵玉銘,嘴角比AK還難壓。
大概是有點毛病,只要一看到邵玉銘吃癟,心情就莫名的好。
像是受到了感應,邵玉銘忽然回頭,與某個偷笑的罪魁禍首對上視線。
劉波:……
劉波輕咳一下,躲開邵玉銘的「咬牙切齒」的視線,轉身去後面拿裝備。
就算是春天,陰沉沉的午後天氣也是沉悶的。
隆長的江面向遠處的天邊無限拉長,偶有微風浮動,帶動滿江魚鱗波紋奔向更深的遠方。
來到江邊,空氣都順暢了不少,涌動的潮濕水汽,好似都緩解了乾渴的面部皮膚。
劉波目光在江邊遊走一圈,隨後玩笑似的指著不遠處一個地方,說:「吶,看到沒,就那裡,我救你命的地方。」
聞言邵玉銘神情微怔,朝著劉波手指的方向看去,沉默許久。
好一會兒後邵玉銘深呼吸一口氣,才吐出肺腑淤堵的雜氣,語調有些艱澀的說:「謝謝!」
聽見邵玉銘的道謝劉波勾了勾嘴角,沒再說什麼。
釣魚本就不是一件難事,最有說法的大概就是甩鉤了。
但按照劉波的「野路子」,只有兩個原則:一、不要勾到自己;二、不要勾到他人。
把自己的經驗告訴劉召後,剩下的甩鉤全憑熟能生巧了。
等劉召的魚鉤下水後,劉波就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至於小傢伙能不能釣的上來魚,劉波只能說:嗯……全憑運氣吧!
有劉波教劉召,邵玉銘也不好太過插手,便蹲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幫忙串串魚餌,撒撒魚料給水裡的小魚「打窩」之類的小雜活。
所以,劉召所預想的「左擁右戴」、「父慈子孝」、「闔家團圓」的美好畫面並沒有發生。
無聊的弄著手裡的魚竿,劉召眼睛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看看右邊,全部都離他三米遠的兩個大人,一陣無語。
這兩人真給他釣上魚了!
咋整?
劉召轉轉眼珠子,得想一個辦法把這兩人弄近一點才是,不讓這兩個鬼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正想著辦法呢,手裡的魚竿忽然動了,劉召下意識的扯了一下,手裡的杆子也像是被注入了靈魂一樣,把他的手往水裡帶。
這是——「啊,邵叔叔快來,我釣上來了!釣上來了!!」
劉召興奮的聲音在江邊歡快的響起,聽到聲音邵玉銘與劉波都第一時間趕到了小傢伙的身邊。
「邵叔叔,快快快,有魚!」劉召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邵玉銘:「你快幫我把它拉上來呀!」
魚線雖然被拉扯著崩的很緊,但見劉召拿在手裡還遊刃有餘的樣子,邵玉銘便鼓勵的說道。
「你可以試著自己把它拉上來,不難的。」
劉召小臉皺成一團,慫慫的說:「可我有點害怕!」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在被手裡的魚竿往水裡帶,力量挺大的,劉召感覺自己一定是釣到大魚了。
「邵叔嗎,你就幫我把它拉上來吧,我怕它跑了。」
邵玉銘微笑著摸摸劉召的小腦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見邵玉銘實在不肯幫他,劉召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了他親愛的爸爸。
「爸……」
劉召剛說一個字,才發現劉波竟然同樣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對他說。
「作為一個「成熟」的小孩,絕不會拒絕勇敢行為的降臨!」
劉召:哇,爸爸說的好有道理!
被灌了滿滿一碗雞湯的劉召立馬動力十足,按照劉波與邵玉銘一人一句的經驗教導方式,重心下壓,與水下的大魚兒來了一場「殊死搏鬥」。
好一會兒後,在劉召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把大魚兒拉了上來。
只是等劉召看清自己費了老半天力氣釣上來的「大魚」差點沒氣死。
還沒他手掌大呢!!!
看著手裡的白色長條小魚,劉召神情沮喪的撅著嘴巴,滿臉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