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地說:「邵叔說過,他最在乎的人是我爸,然後是我。他心裡最愛的人也是我爸。邵叔怎麼可能和你是愛人關係,你一定是在撒謊。」
「撒謊精!」
滕子銳:「你爸?」
滕子銳疑惑劉召口中的詞彙,不應該是母親嗎。
「對呀,我爸!」劉召沒聽明白滕子銳話里的疑惑,理所應當的說。
「我邵叔和我說了,他最愛的就是我爸。現在是,以後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是!」
劉召的話,起先還讓滕子銳感到難堪,隨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驟然睜大。
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你姓劉??」他神情慌張的抓住劉召的雙肩,語氣急促的問他:「那你爸呢,你爸叫什麼名字?」
滕子銳:「……說啊!?」
劉召的肩膀,被滕子銳沒控制力道的手掌,抓的很痛。
滕子銳問第一個問題時,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滕子銳急切的搖晃身體,催促著又問了一遍。
滕子銳此刻的樣子有些嚇小孩,面容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他迫切尋求答案的樣子,藏也藏不住。
越是這樣,劉召就越是不敢把他爸爸的名字報出去。
他怕滕子銳會傷害了劉波。
「說啊!快說你爸叫什麼名字!?」
「還有你媽,你媽又叫什麼?」
「……你到底有沒有媽?」
「快說啊!」
滕子銳的質問一句連一句,語速又快的厲害,劉召別說回答了,就連聽都沒聽太清楚。
此刻如此「危急」的情況下,本該擔心自己的小命,是否會受到傷害的劉召。
害怕到一定程度,竟然心大的走了神。
開始在在心中暗戳戳的吐槽,自己的肩膀被滕子銳抓的很痛。
並嚴重懷疑明天肯定要腫起來,說不定皮膚還會淤血變成紫色。
他真是服了!
現在精神病不關在精神病院,不呆在家裡,就可以這樣不栓繩子隨便遛嗎!!
他要是只傷害自己就算了,愛咋滴咋滴,可這動不動就傷害別人真不行。
你看,這一不小心不就把他給掐了。
他是誰?
他可是祖國的花朵!
社會主義未來的接班人!
劉召越是這副不把滕子銳放在眼裡的樣子,就越是傷害他脆弱的神經。
隨著劉召的一句:「你個神經病,我不要跟你說話,快放開我!」
這話一落下,滕子銳的臉色是真的變了。
表情扭曲的恨不得吃了劉召。
有病的人最煩別人提醒自己有病。
特別是這個病還是精神方面的。
神經敏感的他們會覺得這是嘲笑,是一種歧視,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對他們的憐憫。
於是,左右得不到回答的滕子銳,乾脆一甩手,直接把劉召從自己的手裡丟掉了。
他有些神經質的顫動身體,甚至自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很煩躁,煩躁!
很暴躁,暴躁!
他想打人,更想抓傷自己。
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鑽入骨縫的燥意,軀體還木木的動不了。
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密密麻麻的附著在了他的皮膚之上,不停的蠕動,啃咬,鑽入。
情緒暴虐的,讓滕子銳生出一百種想法,想要快點弄死這群螞蟻……
劉召被滕子銳突然發瘋的甩在地上,本來還在哀嘆自己的屁股要開花了。
可轉頭一看,滕子銳看他的目光陰森森的,立馬嚇的一個激靈,汗毛都豎了起來。
警惕的盯著滕子銳的一舉一動。
一見滕子銳又伸手向他撲來,劉召立馬嚇得腿腳亂蹬,一腳把人踹開。
隨後便機靈的爬起,一邊拔腿跑,一邊鬼叫著喊。
「救命啊——喪屍要吃人啦——」
剛走出休息室就被劉召撲了滿懷的邵玉銘:??
「怎麼了小召?」
邵玉銘奇怪的問他。
因為見滕子銳和劉召相處的還不錯,而他又想起了還有一個重要的電話需要緊急回復,並且用到電腦,便只好將兩人留在馬場,他一個人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