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徹底。
從前不管他做什麼,都會一直包容他,不會嫌棄他的邵玉銘不見了。
「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做?」
「邵玉銘,你回答我!」
他從邵玉銘的懷裡掙脫出來,扯著嗓子質問。
淚水掛滿他的絕望的臉。
「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最後,他的問詢的很篤定。
篤定的邵玉銘甚至不敢出聲反駁,不敢看他。
他不想騙滕子銳。
但他內心對劉波的感覺,也同樣騙不了人。
可他也怕聽到滕子銳哭。
哭的他心碎了一樣的痛。
邵玉銘只能違心的說:「沒有。我沒有愛上他劉波,小銳,我沒有愛上他。」
「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小銳,我答應你,不經過你的允許,我以後再也不見他。」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承諾,滕子銳已經聽過太多。
就連他自己也說過很多。
這玩意有多不靠譜,他比誰都清楚。
沒有實際的行動,邵玉銘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空談。
「那你到底為什麼就是不肯碰我!?」
滕子銳還是糾結在這個他最關心的問題上,不停的質疑邵玉銘對他的真心。
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的想和他牽手、親吻、上床……
邵玉銘既然愛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碰他,為什麼!
滕子銳問不出答案,他只能自己猜。
「你是為了他,準備「守身如玉」,所以才不肯碰我嗎?」
這個猜測簡直荒謬。
邵玉銘的眼裡閃過一絲惱火,為滕子銳無端的猜忌而生氣。
只不過是,在感情與道德之間,他選擇了不人道罷了。
他不想傷害誰,也不想辜負誰,因此選擇在□□上了壓抑自己。
為了防止滕子銳再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他搪塞道:「好了小銳,你就不要再瞎想了。這事跟劉波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隨後邵玉銘又勸慰的說:「天很晚了,你的身體不能熬夜,我們先回房間睡覺好不好。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明天慢慢的和你解釋。」
從問話開始,滕子銳就一直盯著邵玉銘看,想看到他的真實反應。
可他的內心早已被滿滿的嫉恨塞滿,邵玉銘的表情,乃至關心的話。
在無形之中都被他解讀成了「惱羞成怒」與「轉移話題」。
這一刻,他太生氣了。
他也太恨了。
可偏偏又不知道自己最該恨的,最該氣的到底是哪一個。
他糾結著,惱恨著……
最後全都化成了一句憤怒的:「姓劉的就是一個狐狸精,他勾引了你,搶走了你,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說完,他沖向了廚房,找出了一把尖刀,拿在手裡就要衝出門。
「小銳,你冷靜一點!!!」
趁滕子銳開門時不防備,邵玉銘眼疾手快的奪下他手裡的刀,扔向遙遠的角落。
「小銳,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他真的很少對滕子銳發脾氣,可這次邵玉銘是真的有點忍不住。
「是!邵玉銘,我就是在發瘋!」滕子銳拳頭痛苦的捶向邵玉銘:「可是是你把我逼瘋的啊!」
「是你逼的我發瘋的啊!是你啊!是你啊!!!」
「是你愛上了別人,不要我了……」
「你不愛我了,你愛上了劉波。邵玉銘,你不愛我了……」
見滕子銳一直這樣,邵玉銘也不好受,可他更不知道要如何開解。
「小銳,我不是和你解釋了很多次。我和劉波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
滕子銳的情緒持續崩潰:「你到底要我怎麼相信你,邵玉銘!你到底要我怎麼相信你!!你現在就連上床都不願和我,你到底要我怎麼相信你啊!邵玉銘……」
面對質問,邵玉銘無話可說。
滕子銳此時的痛苦他完全能理解,但他沒法理解,滕子銳為什麼一定要質疑自己對他的感情。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那麼愛他,甚至為他做了那麼多的妥協。
為什麼滕子銳就是一點也看不到呢,質疑什麼不行,偏偏要質疑他的真心。
何其傷人。
這要命狠狠的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時,眼裡多了很多決絕。
他將架子上自己前不久才掛上去的外套拿下來,披在滕子銳的身上,替他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