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以接受的是,兩年不見的時間裡,滕子銳已經結婚了的這一消息。
然而還尚未緩過神來的邵玉銘,接下來就又從滕子銳的嘴裡聽到了一個差點讓他接不上氣的消息。
眼見滕子銳掛了電話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穿衣服。
穿好了衣服後,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就想走人。
邵玉銘連忙翻下床將人攔住。
「小銳你等等!」他拉住滕子銳的手臂,一臉生硬的挽留:「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聞言,滕子銳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就一臉著急的想要甩開纏在胳膊上的大手。
他沒有一絲愧疚,又語氣冷淡的說:「解釋?沒有。你先起開,別攔我的路!」
那語氣,那態度,太隨意了,隨意的甚至像是在打發一個相熟的叫花子。
邵玉銘聽了,全身血液都迅速冷了一半。
他臉上一片灰敗。
扯著滕子銳的手臂不願放手,臉上過了好久才扯出一個難堪的笑來。
「說什麼呢,小銳。剛才是不是喝的太多了,怎麼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邵玉銘不願意相信,酒量一向很好的滕子銳此刻是清醒的,即便他們晚餐只喝了幾杯紅酒。
他自欺欺人的覺得,一定是晚上滕子銳喝醉了,現在正處於頭眼昏花的狀態,一時沒有認清他是誰,所以才會對他態度這樣冷淡。
邵玉銘堅信,這些日子他已經充分的得到了滕子銳的原諒,不然滕子銳這些日子也不會日日給他好臉色。
還與他網聊,與他約會,剛才也更不可能還差點情動的發生了關係。
這一切前提都證明了,滕子銳是原諒他的,愛他的。
只是這……
想到剛才滕子銳接電話時的態度,邵玉銘又有些不確定了。
「小銳,你喝醉了,開車不安全。晚上不如就睡在這裡吧,我保證不對你准什麼。明天早上我再親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邵玉銘真情實意的說,邊說邊使力,想將人拉回自己的懷裡安撫。
接了電話後,就著急想要回家的滕子銳,哪裡還有心思聽邵玉銘的「真情實意」。
反手一推,就又把邵玉銘擁過來的溫暖懷抱推開了。
煩煩地說:「我酒量好的很,沒醉,開車也沒問題,不需要你送。到時你別老是攔著我,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下次說,不然回去的太晚,我要被打的!」
滕子銳越說越心虛,一臉心有餘悸。
但看他面對邵玉銘時的理直氣壯,顯然,這份心虛不是對邵玉銘的。
不過此刻的邵玉銘,已然是顧不上滕子銳臉上那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神情了。
倒是滕子銳剛才說的話,徹底的把他驚住了。
邵玉銘被滕子銳的那句「老婆孩子」,震的久久無法凝聚思維。
原來是真的!
他為他擔驚受怕的這兩年裡,原來一條簡訊也不願意發給他的滕子銳,是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孩子去了。
他反而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留在原地苦苦的等待。
強烈的怒火瞬間充斥大腦。
可這個時候的邵玉銘,就只能僵直身板的站在原地,不敢挽留的,眼睜睜的看著滕子銳頭也不回的摔門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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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不好意思,原地完結沒表演出來[笑哭]
只好先淺淺的更六千,私密馬賽[攤手][攤手][攤手]
第160章 活下去的底線
滕子銳說的挨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真的要被打。
他回到家時,整棟紅磚房都陷入了睡眠中。
只有門廳前, 黃媽為他留的一盞橘黃小燈還亮著溫暖的光。
換了鞋後,滕子銳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便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往樓上爬。
他這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顯然是怕會吵醒了睡在樓下的人。
可是上了樓後,滕子銳卻又是連呼吸都憋緊了幾分,動作也變得更加小心。
最後,他在臥室門前停住了腳步。
一臉心虛的做了好幾下深呼吸之後, 他才又賊眉鼠眼的推開門,走進去。
老舊的木門隨著他的動作, 在濃黑的夜色里,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吱呀」聲。
當即, 滕子銳就被這一陣細微的響動,嚇成了一根木頭, 繃緊了全身肌肉。
認真側耳傾聽了片刻,確定沒有其他動靜後,他這才大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