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 你的寶貝兒子滕子銳, 已經被他徹底拿下了。
幾乎沒有嘗過什麼挫折, 一生要強的滕先生, 哪裡看的下去劉波這樣子在他面前「撒潑」。
當著他面的打他兒子,這跟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於是在一天晚飯後,當劉波又一次動手打滕子銳時,滕先生就和劉波吵了起來。
滕子銳不管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兒子,他平時管教的時候都不捨得打一下,憑什麼劉波說動手就動手。
當然吵架的結果也可想而知。
他一個說話辦事都講究體面的人,哪裡能對罵的過滿身怨氣的劉波,直接就被氣的心梗,連夜拉去了醫院急診。
每當滕先生想起這事他就氣的難受。
就沒見過這麼潑皮不講理的小輩!
還好他提前有準備,安排了人在附近守著,才沒有讓劉波那天晚上趁亂逃跑。
不然可就真亂套了!
後來滕先生也慢慢琢磨過味來了。
料定劉波就是故意氣他的,想等鬧得家裡雞犬不寧的時候,好趁機逃跑。
後來為了能讓劉波消停些,於是不管劉波接下來的日子再怎麼「鬧」,滕先生都吃一塹長一智的權當看不見。
就想等劉波發現這招不管用的時候,自動老實了。
其實除此之外,滕先生也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拿捏劉波了而已。
相反,他們自己倒是變得很被動。
雖然他們對劉波做的事情還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可萬一劉波一時想不開將事情宣揚了出去,也會引起一陣不小的輿論。
到時候想要擺平,可不止是耗時耗力這麼簡單。
這也是他一直不想讓劉波回國的原因,能在國外待著,總比回來給他惹事要好。
畢竟是他兩個孫子孫女的生母,以後說不定還能在一起好好生活,他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其實照滕子銳外祖父家那邊的意思,是想等劉波生完孩子後,直接就弄他去做手術。
等劉波徹底的變了性以後,再讓滕子銳磨磨劉波的性子,給他弄個國外的。
這樣一來,等劉波回了國內以後,既沒了以前的身份,又沒有賺錢的本領,除了老實的依附滕子銳而活,在家相夫教子以外,還能做什麼!
他們打算的挺好,只可惜全都低估了劉波性子,也高估了滕子銳的智商。
因為給孩子哺乳的原因,他們不能給劉波注射藥物以及做手術。
於是這耽誤的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劉波不僅成功反向調教了滕子銳,還哄得滕子銳把他提前帶回了國。
於是滕先生便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雖然暫時從姓邵的那個火坑裡跳了出來。
可轉頭又跳進了,姓劉這個更大的火坑裡,連著把他也順便燒了一燒。
供著這麼個定時炸彈在家裡,當真是想讓他「晚節不保」!
特別是當他發現,現在不管他跟兒子說什麼管教的話。
兒子都只會低頭不語,只一味的當耳邊風,把他這個老子徹徹底底當空氣時,滕先生都快被自己的好大兒氣死了。
兒子他管不了了,滕先生只能怪劉波,怪他給人當個老婆也當的不像樣子。
怨無可怨的埋怨劉波,即便在家裡也老是冷著一張臉不說,還天天跟個大爺似的在他這個長輩面前擺譜。
簡直沒教養!
心裡罵了痛快的滕先生,顯然是忘了自己是怎樣的出爾反爾的,讓劉波在泰國多待了一年。
要不是劉波後來想辦法「說服」了滕子銳,說不定他現在還沒辦法回國。
只是給擺個冷臉子而已,劉波沒動手扇他,就已經很算是尊重長輩了。
自從劉波對滕子銳轉變了態度之後,滕子銳在劉波面前向來都表現的很狗腿。
他也不管現在還是在自家老子的面前,一到餐桌前,滕子銳就立馬給劉波拉開了椅子。
等人安穩坐好後,又將劉波愛吃的幾樣早餐和小菜,都挪到了他面前,這才自己拉開椅子坐好。
見劉波今早的臉色還不算太難看,滕子銳不由慶幸的想。
還好他昨天晚上當即立斷,在劉波看見之前,先藉口跑進浴室洗了個澡,換掉了帶著浸濕痕跡的罪證——內褲,這才安全的躲過了一劫。
不然昨天晚上,肯定就不是被趕出房間睡這麼簡單了。
因為心虛,還帶著一點愧疚的情緒,滕子銳今天在伺候劉波時,難免就更殷勤了一些。
就連在餐桌上也要含蓄問暖的,搞得滕先生頓時胃口全無。
滕先生生氣的撂下筷子,垮著臉,偏過頭,時不時惱火的抬眉斜視一眼,餐桌另一端跟奴才一樣沒膝蓋的兒子,嫌棄到一言不發。
真是沒眼看!
「泠泠的周歲宴,我打算大辦一場,多邀請一些賓客過來慶祝慶祝,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早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滕先生突然開口說道,劉波聞言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