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因為劉波的突然消失,劉奶奶曾受不了打擊,心臟病突發進過一回醫院。
自那以後,她老人家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每天都要吃很多的藥物維持健康。
因此,就算劉波真的下定了決心離開,種種原因,回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折騰這一回。
還有,他情不自禁和劉波睡了的這件事,和滕子銳好好解釋解釋,未必不能求得原諒。
可他若真的帶劉波離開了,那才叫真正的背叛。
更何況,他的心一直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愛著這兩個人,不分主次。
於是等劉波熟睡之後,邵玉銘就拿出從車裡取出的備用手機,給滕子銳打去了一個電話。
邵玉銘仔細的回想過,一直以來,他們三人都沒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認真的說過話。
甚至就是到這個時候,他也沒弄清楚那輛車子究竟是怎麼開進的江里。
劉波和滕子銳消失的那兩年又是去了哪裡,還忽然在一起生了個女兒。
還有劉波回來了這麼久一次也沒有回過劉家。
邵玉銘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得到答案,也猜想劉波和滕子銳今天的關係忽然鬧得這麼僵,大概也是因為有什麼沒有說開的誤會。
他們都需要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
這一覺劉波睡得並不安穩,中間斷斷續續醒來過好幾次。
因為每次將醒未醒時,只要他叫邵玉銘的名字都會得到及時的回應,所以每次都會安心的再次睡了過去。
如此反覆。
等劉波徹底清醒時,房間裡卻是一片灰濛的黑。
剛剛睡醒,劉波的腦子還是沉悶悶的,看著滿屋的朦朧,一時竟分不清這是要早上了,還是要晚上了。
「邵,咳咳咳……」
劉波張口剛要叫邵玉銘的名字,喉嚨處就傳來了一陣強烈的不適感。
乾澀疼痛的厲害,像是缺水的滋潤,也像是生病了。
不等劉波細想自己的喉嚨此時應該是那種狀況,一道人影從沙發里站起來,悄然走了過來。
房間裡黑乎乎的,劉波的身體又難受的厲害,眼睛不及細看來人是誰,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邵玉銘使喚。
「給我一杯水!」他說。
站在床邊的人先是頓了頓,隨後便腳步挪動,摸黑去飲水機邊倒了一杯水過來,遞到劉波的手裡。
沁涼的冷水被劉波猛然被灌入喉口,這讓本就不舒服的喉嚨,自然又是一陣難受的嗆咳。
正在劉波咳的身體繃緊時,手裡喝了一大半的水杯被人接了過去。
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的劉波,看著越來越黑的房間,不由奇怪的問道。
「怎麼不開燈?」
聽見劉波這樣問,眼前的黑影就伸手打開了室內燈光的總開關。
雖有心理準備,但眼睛突然接收到強烈的光芒,還是避免不了感受到了一股刺痛,讓劉波的眼睛難受的緊閉了好一會兒。
心中仍記掛著入睡前邵玉銘答應他的事情,不等眼睛裡的那股不適感過去,劉波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邵玉銘,你幫我把泠泠帶來了沒有?」
……
問話拋出去許久也不見有人回答,劉波剛剛睡醒的腦子,終於遲鈍的發覺出了異樣。
他睜眼……
「你怎麼在這裡?」
等劉波睜開眼睛看清站在床邊的人是誰時,結結實實將他的嚇了一大跳,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向後縮成了一團。
劉波想不明白,滕子銳怎麼就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
劉波見到他就這般避之不及的態度,這讓內心本就強忍怒火的滕子銳,一瞬間火氣更大了。
他語氣不善的開口問劉波:「你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劉波:……
那倒不至於。
劉波相信滕子銳還沒有那個本事。
劉波的眼神不安的四下看了看,房間內的確只有他和滕子銳兩個人。
儘管如此,劉波的身體還是戒備的向床內側竄了竄,出聲盤問滕子銳:「邵玉銘呢,他在哪裡?你又是怎麼進的房間?」
滕子銳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劉波的問題,而是眼中冒火的責問劉波。
「聽說你想要偷走我的女兒,還要和邵玉銘一同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