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讀懂了她的疑惑，賀霖將剩了半瓶的飲料壓在黑褲腿上：「我記性好。」
好吧。賀霖確實一直是學霸。
「剛剛高才跟你說什麼？」賀霖忽然扭頭。
宋容容本來想問他的，沒想到他到提起來，那她就不客氣了：「他說我可以換一個路線走，不要死磕實力。我天資不太好，一直走這條路可能沒什麼用。」
下意識地，她捏捏礦泉水瓶，不知道賀霖會怎麼回復她。
「你覺得呢？」賀霖注意到她的動作，抬起視線，反問她。
「我不知道。」宋容容誠實地說，扭了扭已經很緊的瓶蓋，「其實我認同他說我天資不夠這句話。」練得久了「同班同學」也有不少。哪些人一點就透，哪些人總是學不會，站在旁觀角度很清楚。
宋容容不是最差的，但也絕對不是最好的。
賀霖：「如果一個人純粹只是因為性格被喜歡，你會覺得她不值嗎？」
宋容容想：「不會啊。性格好也是一種實力。」
賀霖視線朝前：「那還有什麼問題呢？用自己的不擅長去碰人家的優勢，只會碰得頭破血流。不如去找尋新的標準。放棄我們從小習慣的必須要考出高分才配得到一切那種思維。你有自己的優勢。用這些優勢讓觀眾感覺到快樂，讓自己也享受，會更有意思。」
兩個人又繼續練了兩個小時才回去。
超出預定的時間。
宋容容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好友申請消息，是從群裡面加的：
我是賀霖。
他的微信暱稱十分樸實無華，就叫賀霖。
碰上下班高峰期，車慢慢地停下，應該是堵了，司機在前方仿佛遙遠地說：「有得等了。」
夕陽從側面窗戶，即便隔著城市主幹道無數延綿的汽車也會落進來。
宋容容盯住屏幕。
他這會兒是去參加綜藝還是去錄歌，還是回家休息？應該也堵在路上吧。
通過。
宋容容敲字回復，嘗試解釋：我之前點讚過你的一個熱搜，不是故意的。
說謊了。
賀霖：嗯。
過了足足兩秒。
賀霖：你不討厭我就行。
宋容容的臉大概是被旁側夕陽照紅的，平平無奇一句話，讓她沒來由抿唇看了很久。
她向自己保證過，不會代入以前的賀霖看他。
這個賀霖已經都不記得了。她才不要一個人陷在回憶里念念不忘，跟苦情劇似的。
可這個世界的賀霖……怎麼也這麼會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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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有辦法讓賀霖恢復你穿越後的那些記憶，你會願意嗎？」實驗室的李絮雨咬著糖對著電腦噼里啪啦地問。
「不會吧。」宋容容自己摸了個椅子坐。要是想讓賀霖喜歡她，一開始就選擇不改變不就好了嗎？
「我現在正在研究一個現象。」李絮雨放開棒棒糖說。
「什麼？」
「時間的殊途同歸性。」李絮雨一談起新發現就很多激動，「就是我們多次穿越會變化出各種世界線，但這些世界線是有共性的，它們會無限制趨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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