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房間之前,溫斐然回頭看了一眼。
他總覺得那扇門後並不是衣帽間,還藏著孟景修更大的秘密。
他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孟景修已經安排好了車,送他們一起去畫展。
溫斐然一般都在車上閉目養神,但坐在他旁邊的人是鄒煜星,鄒煜星元氣滿滿,生龍活虎,一點也不像個病人,嘴更是一刻都沒閒下來,蘇尚亭快要被他煩死了,忍無可忍的回懟,兩個小學雞又吵成了一團,溫斐然被迫再次擔任起勸架的角色,被牽扯到其中,表情無辜又無奈。
看到熟悉的畫面,直播間的網友都快笑死了,看熱鬧不嫌事大,滿屏的刷「打起來、快打起來!」。
他們終於到了畫展,孟景修的車在前面,已經站在門口等他們了。
「這個畫展比較特殊。」孟景修笑著說道:「畫展的主人是圈內很有名的收藏家,眼神毒辣,這是他挖掘的新一代年輕畫家的作品,不拘泥於現有的流派和表現形式,更追求自由奔放,這個收藏家一直說這些作品中藏著年輕有力的心臟,他也十分確信能從這些籍籍無名的藝術家中,走出來領軍整個藝術界發展的人物,也會在其中誕生新的流派。」
這不僅時髦還具有社會影響,直播間的風評更好了,大家都為孟景修別出心裁而折服。
他們走到了畫展中心,溫斐然仰頭看著招牌上的兩個字,愣神了很久。
——純白?
他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出現的頻率並不低,難道是在跟畫展無關的地方?
孟景修故意引導輿論語氣,有些小心翼翼,「怎麼了,溫斐然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畫展嗎?」
溫斐然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莫名有些熟悉。」
孟景修以為溫斐然想展現自己的高端品位,搶他的風頭,笑容中帶上了一絲警惕:「是嗎,這是開展的第一天,你怎麼會覺得熟悉呢,說難不成你跟這個收藏家也認識,聽他說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溫斐然搖了搖頭,心也放在了肚子裡。
可不祥的預感剛剛消失,這個畫展的主人就笑著走了過來,「你們好,我是……」
溫斐然聽到這幾個字,整個人愣在原地,所有的聲音和色彩離他遠去,像是一個黑洞緊緊地包圍他。
他記得這個聲音。
不久之前還跟他打過電話。
溫斐然重重地閉上臉,恨不得用手把自己拍暈。
他的腦子是個擺設嗎,怎麼能夠如此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