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斐然猶豫了一分鐘,最終從口袋裡拿出了屬於鄒煜星的生命卡,慢慢地放在了祭台上。
在他即將鬆開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響。
「斐然,你在做什麼?」
這一聲在死一般的寂靜中炸開,溫斐然猛地回過身,搖曳的燭光照亮了他身後。
顧隨安披著黑暗,腳步沉穩地走了過來,眼中沒有半點意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溫斐然抿了抿唇:「你都知道了?」
顧隨安微微頷首。
溫斐然沒有被拆穿身份的心虛和慌亂,反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這個心理素質真的不適合當壞人嗚嗚嗚orz
溫斐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很久都沒緩過來。
他雖然不想昧著良心對自己的同伴下手,但他既然參與了錄製,就要謹守規則,只能一個個親手送走了他們,現在又要把鄒煜星獻祭給惡魔。
鄒煜星走到了祭台的對面,兩人分屬於同一個陣營,但氣氛並不劍拔弩張。
「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溫斐然在心裡憋了這麼多天,突然很想找人傾訴。
顧隨安語氣平靜:「你是那本日記的主人。」
溫斐然睫毛微顫了兩下,間接地承認了,「你是怎麼發現的?」
「因為這個房間。」顧隨安說道。
溫斐然沉默了幾秒,無奈地笑。
當時站在這個房間裡,他細緻地觀察過每個人的神情,以為大家都沒有發現,原來是顧隨安比他技高一籌,騙過了他。
「是鐵鏈對嗎?」
顧隨安點點頭,語氣平靜,「我觀察過,書桌上的筆是放在左邊的,也就是說日記的主人是左撇子,但以鐵鏈的長度計算,右邊最外一排字,左手根本夠不到,也就是說被關在這裡的人並不是左撇子,更不是這個古堡的小少爺。」
事到如今沒有隱瞞的必要,溫斐然幫他補全了後面的推測,「而是日記中的那個老師。」
中間的大字「老師,我知道錯了」,是後來加上混淆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