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的控制開關是自動打開了，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興沖沖地跑到了顧隨安面前，滿眼放光地看著他。
「休息得怎麼樣？」顧隨安問道。
「很好。」溫斐然怕吵醒其他人，刻意控制著音量，「你呢？」
顧隨安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按理說學游泳時不能穿救生衣，這樣會破壞你的平衡感，但如果不穿，我怕你會害怕。」
溫斐然思考了幾秒，「沒關係，有你在呀。」
他這句話明顯取悅到了顧隨安，顧隨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溫斐然說完之後也意識到這句話還有別的含義，連忙擺手解釋，「我是說我相信你會在危險的時候來救我，沒有別的意思。」
顧隨安往前走了一步，「別的意思是什麼？」
感受到顧隨安的氣息和體溫，溫斐然的大腦變成了一攤漿糊，哪怕他努力思考，也捋不清一點思緒。
顧隨安的身影完全遮住了溫斐然，沒了刺眼的陽光，溫斐然每一個微表情都清晰可見，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
顧隨安的眸色越發幽深，喉結滾動了一下，這才後退了一步：「準備下水吧。」
溫斐然雖嘴上說著這話，但實際上還是有些怕的，選擇帶著救生圈下水，之後他一隻手拉著顧隨安，咬了咬牙，將救生圈推遠了。
顧隨安想要講解動作，溫斐然卻手腳並用地抱住了他。
「你別害怕。」
溫斐然表情無辜，「我沒害怕呀。」
顧隨安無奈，「你先鬆開我。」
溫斐然伸直了一隻手，對上顧隨安的目光後，他將這隻手收回，又伸開了另一隻手，不管怎麼換，他都牢牢地貼著顧隨安，顯然把他當成了人體救生圈。
兩人折騰了幾個來回後，溫斐然的脖子以上完全是清爽的，半點海水都沒有濺到。
顧隨安總算了解了溫斐然的真實水平和膽量，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水淺的地方練？」
溫斐然立刻響應，兩人走到了沙灘上，就算他坐著，海水都沒不過頭頂。
哪怕條件有限，顧隨安也是個十分盡責的老師，細緻地講解動作。
鄒煜星過來找他們，抱著手臂在旁邊觀摩了很久，說道，「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
溫斐然：「……我是在學游泳。」
他徹底認清了自己沒有天賦，是個旱鴨子的事實，但還想再掙扎一番咬牙往海里走了幾步，卻遭到了鄒煜星的無情吐槽，「太淺了，你都浮不起來，還游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