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正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多想,立刻退到了船邊,保證不會再甩到任何一個。
溫斐然這才鬆了口氣,拿著自己的魚竿專心海釣。
褚承平站在他旁邊,氣場非常強大,溫斐然餘光瞥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皺著,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似乎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偶爾還會嘖一聲,用牙咬著下唇,一副兇狠到想找人干架的樣子。
溫斐然默默地縮了縮肩膀。
嗚嗚嗚他很抱歉,安排了這麼無聊的海釣,都是他的錯。
就在溫斐然的負面情緒到達頂峰時,褚承平突然轉過頭,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你……有暈船藥嗎?」
???
溫斐然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了暈船藥。
褚承平接了過來,直接乾咽下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趴在船上乾嘔,眼睛都濕潤了。
溫斐然蹲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褚承平說不出話來,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
溫斐然抿了抿唇,語氣無奈地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呀?」
他突然懂了,褚承平之前臉色那麼難看,是在強忍著暈船的症狀,忍無可忍才跟他求助。
溫斐然十分不解,「你是第一次暈船嗎?」
褚承平抬頭看著他,剛說了一個「不」字,就又暈得趴在了床上。
溫斐然看著褚承平冷硬的神色,表情和之前重疊在一起,他去邀請時褚承平沉默了三秒,原來也不是不情願。
「不是一定要來的,你暈船就早點說呀,在家裡等我們也成。」
褚承平聽到這話,再次抬起頭,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壓抑住乾嘔的感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大家……」。
他神情僵住,難受的翻白眼,像一條死魚趴在了船上。
「你別動了,也別說話了。」溫斐然徹底服了他。
褚承平的動靜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鄒煜星暫時放棄了和蘇尚亭較勁,目光擔憂地走了過來,「怎麼了?」
褚承平聽到這話,肩膀抖動了兩下,又想強撐著坐起來說明情況,溫斐然見狀只能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快好好趴著吧,我幫你解釋。」
「褚承平他暈船,但是大家都來海釣,他也不好意思搞特殊,就跟著來了,他症狀這麼嚴重,估計剛上船就開始暈了,一直忍到現在才跟我要暈船藥,估計也是不想破壞大家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