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昭接受不了,小嘴重重一抿,擺手,扭頭就走:「這澡,不洗也罷!」
然後被沈與禾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沈與禾柔聲勸導:「條件差,昭昭將就一下,這裡沒有其他能沖澡的地方了,難道我們要在睡覺的屋子裡洗嗎?不洗的話身上黏膩膩的,昭昭的純淨血脈都要渾濁了,乖乖的,我們沖快一點……」
顧元昭聽到沈與禾說他的真龍血脈會渾濁,氣不可遏,剛想氣哄哄反駁,嘴剛一張開,就被提著衣角整個上衣不翼而飛,衣領卡在脖子那,卡的顧元昭發出一串怪音:「啊哇哇哇哇哇——!」
音調怪得顧元昭不由得眼前一黑,實際上也是物理意義的眼前一黑。
再能看清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大紅盆中了,被沈與禾拿著水瓢一瓢瓢地往身上澆溫水,這搓搓那搓搓。
顧元昭從未如此與人坦誠相見,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小手不知道是該捂上邊,還是捂下邊,氣的奶音咆哮:「不許碰我!不許搓我嘎吱窩!不許摸我咕嚕嚕嚕嚕嚕嚕——!」
話還沒說完,又被從頭到尾澆了一瓢水。
顧元昭小手一抹臉,杏眼瞪圓,顫抖指著沈與禾:「泥太過分了!泥介個冷漠無情的人,窩永源都不會原釀泥,永源都不會!!!」
音調都扭曲起來了。
事態緊急,沈與禾對崽的無情指控充耳不聞,專注於眼前事,很快就花費了半鍋水給崽洗了個戰鬥澡。洗的乾乾淨淨,沈與禾滿意一笑,拿出行李箱裡帶來的浴巾把崽從到到尾一裹,夾在腋下送到了香香軟軟的床上。
然後翻出崽的金色小行李箱,挑出衣物遞給對方,溫柔道:「接下來的衣服我就不幫你穿啦,昭昭這麼聰明伶俐,文武雙全,蓋世無雙,所向披靡,應該會自己穿衣服吧?」
一串彩虹屁拍得紅溫的顧元昭都降溫了。
顧元昭不屑的扯過衣服,一揚起下巴:「當然!」
沈與禾見狀,放心的出門去小院了。崽洗完了,他可還沒洗呢,趁著熱水沒涼,簡單沖洗一下。
而此時此刻,被沈與禾蓋住攝像頭而陷入一片黑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聽得抓耳撓腮的直播間網友們: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到底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