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沈與禾愣愣的，他看著顧隨那雙溫潤的黑眸，仿佛要陷進去似的，喉頭髮緊，呼吸也略微急促。他好像預見了什麼，像是問對方，也問自己，緊張又茫然的憋出一句：「那，怎、怎麼練？」
顧隨垂眸，目光凝在青年的唇瓣上，笑了一下：「這樣練。」
他低頭，斂了目光，小心湊近，在那對看起來就很好親的飽滿水潤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唇與唇相貼，像是兩片被風吹動的雲湊近，飄忽黏連了一下，又很快分開。
怕對方不適應，他親的很淺很輕，如同蜻蜓點水。
一觸即離。
「……」
周圍安靜無聲，依稀能聽到一瞬間變得急促的呼吸聲。顧隨垂著眼頓了頓，察覺青年沒有任何排斥的意思，唇角微勾，自然離開。
「……」沈與禾整個人已經呆住了。
他剛被溫柔親了一下唇瓣微張，纖長眼睫顫了顫，又顫了顫，像是一對振翅欲飛的蝴蝶。
好半晌，才有了點反應。
沈與禾臉倏地通紅，臉頰燙的簡直要冒煙。
「顧老師……！」
他急促地小聲喊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又有點驚慌失措，太久沒說話，伴著緊張難言的心情，聲音都發緊，小小聲的一下，像是貓在哼哼，竟有點撒嬌的意思。
顧隨聽的心尖發軟，目光仍舊定在青年開合的唇瓣上，隔了幾秒，才鎮定移回到上方，看向那雙明潤的杏眼。
「能接受嗎？」他輕聲問。
沈與禾眼睛慌亂的轉了轉，抿了下唇，隔了好一段時間，才極小聲極小聲的嗯了一聲。
他剛開始其實並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剛有點察覺，就覺得唇上軟軟的被碰了一下，然後就是心臟亂跳的過分，慌的沈與禾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這心跳聲大的是不是顧隨都能聽見。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親了……除此之外最大的感受就是，顧隨的唇居然也軟軟的！不可思議。
帶著溫暖的溫度，像是他吃過的那種剛出爐的蛋糕，甜甜的。
沈與禾為自己的想法臉紅。
目光亂飄，還是不太敢看顧隨，腦子暈暈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
難道不是他剛才不小心親了顧隨臉頰一下嗎？怎麼就發展成了他們兩個人在這悄悄練習接吻了呢……
想到這兩個詞，沈與禾還是心跳的很快，怦怦怦的，暈乎間還覺出了一點點甜，從唇瓣間傳到四肢百骸。
顧隨一下子笑開。
「我沒有經驗，」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青年發紅的臉蛋，被指尖的溫度灼到了似的，聲音也跟著壓低，帶著熱度，「小沈老師以後多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