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天頓時意識到什麼,更急了,口不擇言:「作廢了?那還怎麼賺錢?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怎麼能不告訴我們一聲就這麼幹!當初說好了你在樂星七年,所得都歸我們,報答養育之恩,現在你提前走人,想幹什麼?!虧我們辛辛苦苦養你養了這麼多年,不行,你得和公司重新簽合同把剩餘三年補上……」
沈與禾懶得聽,對方這些話他在幾年前就已經聽的耳朵起繭子了,他再度打斷:「這合同還是樂星主動找我簽的,你去找樂星說啊,不過說了也沒用,合同已經生效了,反悔也不行。」
「當時我給你們的承諾是在樂星期間我的片酬都給你們,自此之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他說著,語氣里不覺帶了絲嘲諷,「現在我已經不算是樂星的藝人,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你再打電話過來就是騷擾,我會報警。」
想到了什麼,沈與禾笑了一聲,又道:「對了,我上綜藝是在與樂星另簽合同之後,所以綜藝的片酬不歸你們,別惦記了。」
「你!小兔崽子……」
說完沈與禾不管電話那頭的謾罵,利索掛斷,掛完還順便把這個手機號也給拉黑了。
收起手機,頓時世界都安靜了,他深呼吸一口氣。
一回神才發現自己旁邊還坐著一個人。
沈與禾眨眨眼,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打電話時和平時的形象有點不符,有些不好意思:「……你都聽見啦?」
「嗯。」顧隨很溫和的笑,捋了捋他微微長的長一點了的黑髮,不經意問道,「剛剛和誰打電話,這麼生氣?」
沈與禾不疑有他,直接說了:「是我養父。」
「這樣啊。」
顧隨動作頓了下,又撫弄起青年的頭髮來,將那縷髮絲別在對方的耳朵後面,露出瑩潤的耳朵。
大概是麵皮薄的緣故,沈與禾耳朵上的皮膚也挺薄的,稍微碰一碰耳尖就會變紅,掩映在黑髮中,像是發里藏了一片晚霞。顧隨挺喜歡對方這裡,時不時的就會手癢想輕輕碰一下,欣賞青年無知無覺時展露出的羞怯情態。
沈與禾被他摸的有點癢,不由縮了一下。他看見顧隨關切的目光,還有溫雅俊美的臉龐,被頂級男色一普照,感覺剛才生的氣都沒有了。
果然好色是人類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