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將退燒藥給青年餵完後就看見了崽眼巴巴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心想沈與禾沒白疼他,還知道擔心呢。
「當然。」他揉了揉崽的頭,擔心小孩子身體弱,可能會被生病的大人傳染,就把崽哄了出去,「昭昭去吃飯吧,再不吃待會兒早飯涼了。」
顧元昭覺得自己在這待著也是礙事,他攥緊小拳頭暗惱自己的小孩子身體,抿抿唇出去了。
他下樓吃了顧隨準備的早飯,心裡還記掛著生病的青年,坐在椅子上吃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覺得顧隨做的就是沒有沈與禾好吃。粥沒有沈與禾煮的甜,嗯,蛋餅也沒有沈與禾做的香。
也許是親近的人生病,他跟著擔心,心裡藏著事情緒也低落,吃著吃著,那種沒睡醒的勁好像又上來了,顧元昭吃的很慢,小胖手握著勺子緩慢攪動碗裡的粥,吃的差點一張臉埋進去。吃完後又打了一個哈欠,甩了甩腦袋,感覺腦袋暈暈的,好想睡覺。
他迷迷糊糊的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
「昭昭吃完了?」顧隨一出門就看見崽回房的身影,發現崽耷拉著眼皮的模樣心神一緊,忍不住上去也跟著摸了摸對方的額頭,「身體不舒服嗎?」
「怎麼可能,我強壯的很!」顧元昭聞言一激靈,原本暈暈的腦袋好像清明了一陣,耷拉的眼皮也抬上去了,露出明亮的圓圓杏眼。但是沒撐多久,他就打了個哈欠,只好悶悶道:「我,我就是有點困而已,再去睡個覺就好了……」
「好。」
顧隨摸了崽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放下心來。看見對方犯困時迷糊出來的小奶音,忍不住勾了勾唇,目送對方搖搖擺擺回房補覺。
他則是去拿一塊沾了水的毛巾搭在青年額頭上降溫。
過了一段時間,顧隨又給沈與禾量了體溫,看著不降反增的體溫計,眉心狠狠皺起。
退燒藥居然不起作用……
他一邊去把對方額頭上捂熱了的毛巾換成涼的,一邊掏出手機準備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電話。
打電話前,顧隨想到一上午都安安靜靜的崽,不知為何眉心一跳,這麼長時間不吵不鬧也不來看他們倆,這可不像平時崽的作風。他忍不住去兒童房看了看自稱犯困的崽,卻看見床上的昭昭四仰八叉睡的迷迷糊糊的,可一張白嫩小臉卻是潮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