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與禾被親的有點癢，睫毛抖了抖：「沒。」
「那你現在……？」想起什麼，他又抬頭，期待又緊張的盯著眼前人看，手都不自覺的攥緊了對方的睡衣，攥的皺皺巴巴的。
顧隨的眸色一下子深了許多，唇角卻是勾起：「對，都記起來了。」
沈與禾一下子杏眼驚喜睜大，哪怕在黑暗裡，都能瞧見其中的熠熠光采，像是明亮的星子。顧隨見到後，心頭軟了一片，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輕吻了一下，感知到纖長的眼睫顫了兩下，頓了頓，又一路往下，尋到因雀躍而微張的紅潤唇瓣，探入進去。
「怎麼……？唔——」沈與禾有好多話想和對方說，但被堵住唇，也只好先投入進去。
他乖乖張開唇放任對方進來。
唇舌交纏，這個吻被顧隨主導，一寸寸推進，極其溫柔紳士，帶著兩人都懂的近似於久別重逢的微妙情緒，藏著綿長的愛意和眷戀，跨越時間和空間，好像要把人溺斃在裡面一樣。
沈與禾親著親著就暈暈乎乎了，只知道生理性的吞咽，手在男人肩頭揪著那片布料。顧隨離去的時候，他還喘息著張著唇，能從紅潤的唇瓣間窺見那還沒能來得及收進去的、被欺負的可憐兮兮的一小截舌尖。
啪嗒一聲輕響，顧隨按亮了床頭燈。
暖色的光線徐徐暈開，照亮了床頭這一隅之地，也讓兩人視野得以清晰。
他們坐起，顧隨一低頭，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不知何時，他身上的睡衣變得皺皺巴巴的，扣子開了大半，尤其是靠近腹部那塊，睡衣卷疊了起來，露出大片腹肌，看著就像是被什麼人摸來摸去好久似的。盯著看了一眼，顧隨唇角微揚，顯然是記起來了他們初次一起睡在這張床上那晚，對方也是這樣迷迷糊糊往他腹肌上摸的，俊臉不由露出揶揄之色。
沈與禾也注意到了，臉一紅。
加上剛剛才被親吻過氣都沒喘勻，很有些活色生香的美感。
他理直氣壯心想，都是情侶了為什麼不能摸，更何況他們上輩子可是正兒八經的道侶，加一起兩輩子了，摸摸怎麼了？
沈與禾理直氣壯伸手又摸了兩把塊壘分明的腹肌，然後很貼心的把對方睡衣扣子扣上。
才剛退燒沒多久呢，不能受涼。
「小禾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顧隨屈起指尖，拭去青年緋紅眼尾的一點水潤，垂下的黑眸里儘是溫柔。
「當然有了。」沈與禾含羞帶怒的輕輕瞪了他一眼。
只不過被親，又忘記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