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維斯無心睡眠,隨手找了一本書排解煩惱。
異魔始終和人類是不同的,奧洛維斯再次認知到了這一點。
他在想辦法怎麼餵養塞繆爾,真正意義上的吃飽那種餵養。
奧洛維斯漸漸把目光放在實驗桌上的月神草上,如果分類別的話,紅月下的月神草也是黑魔法師常用的草藥,能不能用卡巴拉魔文煉製魔藥當做它的食物。
現在看來,紅月對它的影響很低,不,奧洛維斯想到另一個原因,或許因為它是高等異魔,接觸紅月的後遺症會慢一些顯露出來,比如,今晚捉到黃昏妖精後,突然爆發的無法控制的飢餓…
他應該更謹慎一點的,要做更多的實驗才行。
塞繆爾不會表達,他要多方面的想的更多,重複實驗才可以。
而他也不應該拘泥於克魯密比斯文,魔法只是達到目的一種手段,一種不行就換另一種方法嘗試,克魯密比斯文,卡巴拉魔文,神秘的紅月力量,或是魔藥原材料……
奧洛維斯看著塞繆爾,它是他接觸過的第一個異魔。
相處過程中,不同於異魔的直白,他對它有觀察,有試探,有警惕,有教導,也有控制,但更多時候,他在它面前是放鬆的。
因為他在塞繆爾面前無需偽裝,他甚至可以哼唱自己才能聽得懂的歌曲小調。
某種程度上,他和塞繆爾很相似。
為什麼要去採摘紅月之下的月神草?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各種魔法,哪怕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因為他要主動重構在這個陌生世界的安全感。
當世界觀徹底被顛覆以後,奧洛維斯就想尋求一切方法來重建,這個過程中,他竭盡所能探索能接觸到的所有東西。
只不過和他不同的是,塞繆爾的世界觀和三觀是他打造的。
他們都在拚命探索這個世界,用不同的方法。
奧洛維斯看著《十字光明神聖典儀》,摸著塞繆爾的頭髮。
餵養一隻異魔,難度還真不小。
第50章
十月是晚秋的終結與初冬的開始,凋零,消沉,蕭瑟是這個季節的主旋律,火焰可以驅散寒意和帶來溫暖。
廚房裡的烤爐開始忙碌了起來,奧洛維斯頻繁使用它烘烤煮熟食物,銅茶壺最近也成為了他的最愛。
奧洛維斯拿著一杯紅茶,給他旁邊的塞繆爾餵了一片夾心果醬麵包。
「最近生活好像太宅了。」奧洛維斯喝了一口,匆匆吃完早飯後,帶著塞繆爾又去了地下室的靈性之屋,塞繆爾對靈性之屋已經很熟悉了,一步不離的跟在奧洛維斯身邊,因為奧洛維斯時不時的會喚它。
奧洛維斯正在做有關於紅月下的月神草的魔藥實驗。
那是他昨晚採摘來的,尋常的月神草是淺灰白色,當受月光照耀,它就會泛著細微的銀白閃光。
現在他手裡的這株月神草草葉尖有一縷淺淺的紅色在往葉脈經絡蔓延,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就是紅月污染的月神草嗎?
奧洛維斯把它洗乾淨後將它放入魔法溶液中溶解,忽然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氣,他望著溶液,疑惑的把它拿了起來。
月神草的味道他已經很熟悉很熟悉了,作為和聖水,太陽花,太陽花精油同級別的魔藥基礎材料,他還有一瓶未開封的月神草精油和香薰留作備用。
但是現在它的香味發生改變了。
原本的月神草味道淡雅清新,現在被溶液浸泡溶解後,它的味道變成了…
奧洛維斯靠近聞了聞,聞到了一縷冷冽的血腥香氣,香味很淡,但偏偏讓奧洛維斯聞到了,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這香氣十分吸引人。
奧洛維斯把它放回實驗桌上,眉頭微皺,這算是紅月的污染特性嗎?可以讓人對它產生親近感,迷惑心智或者精神控制?
「塞繆爾。」奧洛維斯喚它,塞繆爾一直用手趴在實驗台上安靜玩著小木雕,它最喜歡的是奧洛維斯給它的小木鳥木雕,捕捉到熟悉的音頻波動,它「看」向奧洛維斯。
奧洛維斯已經把溶液分成三小份,將兩小份分裝好,就剩下了量杯中的小份量,他用針劑抽取了一點,然後摸了摸塞繆爾的嘴巴:「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