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婚?」
謝南行滿臉問號,他實在沒法將這兩個詞聯繫在一起。
譚希晨點頭,「嗯,一個名叫『我是gay』的比賽。」
「啊?」
譚希晨解釋:「這個比賽需要假裝自己是gay,不能被發現是直男,不然就會輸掉比賽。」
「啊??」
「我不想輸,就同意了他結婚的提議。」譚希晨說。
謝南行將驚掉的下巴按回去,眼底的表情相當精彩,「你們雖然結婚,但你們倆卻都是……直男??!」
周圍的人又往他們這邊投來探究的視線,謝南行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控制好音量,立馬壓低聲音。
他壓低聲音:「這個比賽有多少人?」
「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譚希晨又喝了一口咖啡,香醇潤滑的咖啡在口腔中散開。
他們坐的位置是一個面向玻璃落地窗的高腳凳上,能看到外面來來往往,快步離開,或短暫停留的人。
聽到這個回答,謝南行頓時心情複雜,在幾次張嘴,又幾次閉上後,好片刻,他才緩緩張口,「……這只是一個比賽,平時在對方面前假裝是gay就夠了,為什麼還要跟你提出結婚?而且你居然還同意了!」
此時沒有一個詞能形容出謝南行聽到這一信息後的心情。
太難以置信了。
聞言,譚希晨眉眼微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緩緩開口,「他想贏……」頓了頓,又道:「我也想贏。」
謝南行挑了挑眉,洗耳恭聽。
譚希晨:「這場比賽一直分不出勝負,又剛好同性婚姻法在那個時候通過,他應該是想試探我,想讓我認輸,但沒想到我不在怕的,所以就……」
「所以你們就真結婚了?」好友接過他的話反問道。
譚希晨:「。」
其實他同意結婚還有另外一個理由,當初父母正好在那段時間多次有意無意地關心他有沒有對象,想讓他儘快結婚。
他被催煩了,這時柏莊剛好提出結婚,他就答應了。
「那你為什麼又要離婚?」謝南行好奇,「你們其中一人贏了?」
「那倒沒有。」譚希晨搖頭說,「這個比賽都已經進行了這麼久,還沒得出輸贏,再繼續下去也不太可能得出勝利者,不想繼續下去了……」
他已經沒了當初特別想要贏的衝動,柏莊應該也一樣吧?
畢竟一個比賽拖這麼久,都沒有決出輸贏,換誰都會失去興趣的。
譚希晨默默想著。
「而且,相較於比賽的輸贏,我更不想被當成小孩子管著,不讓我晚上八點以後喝咖啡,還不讓我熬夜!」譚希晨憤憤地說。
「我熬夜是因為我那時候狀態好,多畫了幾幅畫,這都要管。」
譚希晨哼聲不服,對於他一個畫手來說,畫畫是他的命。
「啊?你們只是比賽的關係,他居然管這麼多啊?」
謝南行也是畫手,他深知晚上,尤其是凌晨的時候狀態巨好。
譚希晨垂著眼瞼,盯著被攪動轉出漩渦的咖啡,眼底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嗯,所以我打算和他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