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在酒店等他人呢?
人呢?!
譚希晨生氣了,不滿的怒氣直衝頭頂,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憤憤地敲打屏幕,質問說在酒店等自己現在卻不知所蹤的人。
譚希晨在回來之前,一直默認有一個人在酒店等著他,這種認知秩序一旦定下,突然被強行改變,那種難受讓他撓心撓肺,哪哪都覺得不對。
譚希晨:[你在哪!]
譚希晨:[不是說在酒店等我嗎?我都回來了,你人不在!]
最後的感嘆號透露出一絲委屈。
發完信息,譚希晨倏地發現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顏料,可能是剛才畫畫的時候弄上去的,想到這眉梢處浮現煩躁的神色。
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更差了。
將沾上顏料的上衣脫下,上身一覽無餘,左胸心臟的位置一上一下兩顆很小的黑痣,距離很近,是能同時吻到的距離。
工作性質的原因,譚希晨待在室內的時間比較多,沒有經常曬到太陽,膚色比其他男生白了幾度。
他不運動,但身材一點都不乾癟,腰腹纖細,肌肉勻稱,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嗡嗡嗡」
將衣服扔進簍子,就聽到手機震動的響聲。他打開手機查看。
[我去給你買可麗餅,現在回來了。]
柏莊發的信息。
可麗餅是T國的一個特產,他少數喜歡吃的T國食物,他已經有好幾年沒吃了。
哼,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這次就不生氣了。
估摸著柏莊回來還要一些時間,剛剛粘在上衣的顏料透過面料沾到皮膚上,向來有些潔癖的譚希晨難受得很。
拿起浴袍轉身走進浴室——
柏莊提著新鮮現烤的可麗餅,想到譚希晨就在酒店裡等自己,腳下步伐越發快了起來。
快到所住的酒店房間時,他突然看見站在他酒店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的侯靜。
譚希晨進屋前沒將門關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門默默開了一條縫。
「找我有事?」
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離開的侯靜突然聽見後方響起的聲音,眼珠擴大,猛地回頭。
「柏、柏總,您怎麼在這。」
柏總眉頭微蹙,顯然對這句話有很大的困惑。
這是他的房間,問這句話的應該是他。
顯然,候靜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柏、柏總,……您不在房間,那、裡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