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行眨了眨眼,努力地接收消化信息,看了看譚希晨脖子上的痕跡,試探道:「那你身上的這些……都是昨晚他留下的??」
謝南行眼睛都直了,第一次八卦之魂如此之強烈,恨不得讓好友細細說一下細節,他太想知道了!
「嗯。」譚希晨點了點頭,說起這個事,他莫名感覺屁股又難受了。
「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都是假裝gay在比賽而已,搞了半天,他居然是真gay!只有我是直男,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
謝南行:「……」不知道。
「你不知道。」
譚希晨連抽兩張紙巾,擤了一把鼻涕,又道「……我感覺我一直以來的認知崩塌了一樣,我,我一直以為,他跟我一樣都是筆直的直男,沒想到他居然是彎得徹底的gay!還對我有那種……那種想法!!」
他一臉生無可戀,隱約記得昨晚自己似乎挑釁了柏莊,還質問柏莊是不是不行?
昨晚發生的事情,是挑釁的後果?
忽然,他感覺屁股又疼了一下。
譚希晨又想到自己當初在不知道柏莊是真正gay的情況下,為了能贏下比賽,想出了一個自以為絕妙的辦法,現在看來簡直愚蠢極了。
他竟然想以身犯險,多次對柏莊進行語言和行為上的「騷|擾」,想讓柏莊起反應,然後他可以提出幫助。
他還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一定會被拒絕。
然而,這次的親身經歷,告訴了他,非但不會被拒絕,反而還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柏莊騙得好慘,將柏莊欺騙他的所作所為一股腦,毫無邏輯地吐了出來。
謝南行聽著他訴苦,無奈地舉起酒杯,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能早點睡覺了。
譚希晨滔滔不絕,講得口都幹了,端起一杯酒灌了一大口酒,解渴,還想繼續說,忽然瞄到手機進來一條信息,是柏莊發的。
坐在他旁邊的謝南行也看到了這條信息。
柏莊:[你幾點回家?我來接你。]
譚希晨開車出門,柏莊是知道的,但現在都快晚上十一點多了,譚希晨還沒回家,柏莊忍到現在才發出這條詢問,然後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復。
然而,卻收到了讓他情緒不佳的回覆。
譚希晨憤憤回道:[我今晚不回去,我回爸媽家住。]
柏莊盯著譚希晨的回覆,明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卻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驟然跌落的情緒,他好像被這條信息打進黑暗,陽光將他判了死刑,不讓他觸碰,周圍的空氣像似凍住了一樣。
柏莊一向以自己高準確率的判斷為傲,從沒出錯過。
可如今,他卻在譚希晨、在他最在意的人的事情上出了錯,而且錯得離譜。
柏莊已經在這裡坐了五個小時了,全程沒有挪動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