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份不可說的感情藏到內心深處的角落,譚希晨永遠不會知道,也不必知道,只要把他當成好朋友就行。
但在他們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譚希晨越來越不懂得和他保持距離,時不時地說一些和做一些,讓他誤會的舉動。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心思被看出來了?
而那個時候,恰巧國內可能會通過同性婚姻法的消息引得身邊的留學生,對這件事展開了熱烈討論。
他忽然很想知道,譚希晨是怎麼想的,怎麼看待這件事,以及……取向問題。
當時,剛好有一群留學生正在討論這件事,他順著那些人的話,透露了自己的真實取向,本以為譚希晨會以為他在開玩笑……現在看來,確實以為他在開玩笑。
柏莊無奈地扶了扶額,譚希晨是不是直男他還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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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莊是在健身房尋到了人。
譚希晨盤腿坐在跑步機上,面對牆壁,好像被大人處罰,正在面壁思過的小孩。
柏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腳走近,緩緩蹲下,目光瞥一眼正在發呆愣神的人。
譚希晨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咖啡液上漂浮著一個圖案,看著拉花的完整度,應該一口沒喝。
這是在想什麼?居然都沒注意到他進來?
柏莊詫異地揚了揚眉,又盯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在看什麼?怎麼還不回屋睡覺?」
柏莊的溫柔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譚希晨猛然一抖,咖啡液險些灑出來,他轉頭看到身後的人,動了動嘴。
「……你爸走了?」
柏莊:「嗯。」
又是一陣沉默,譚希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率先打破僵局,「那個……我……我們……」
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還是儘快離婚吧。」
柏爸爸那麼想要小孩,只有他們離婚了,柏莊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柏莊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眸色猛然一沉。
空氣溫度驟然下降,直逼入冬,冷得毫無徵兆,沒有一點點準備的時間。
譚希晨搓了搓胳膊,眉心緊鎖,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冷?難不成是空調開太低了?
瞥眼一看。
22度,人體最舒服的溫度。
所以,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
難道是……太陽消失?北極擴散了?
還是太陽系走著走著就散了???
柏莊眼底幾乎閃過一閃即逝的狡黠,別人根本來不及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