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莊卻沒有回答「好」或「不好」,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他。
譚希晨緩緩驟然眉心,「怎麼了?」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難道……不能指定送什麼花?
「那,那你看著買吧,我不指定了,你想買什麼花都行。」譚希晨失落地說。
然而,柏莊緩緩低下了頭,一股悲傷的氣氛瀰漫開來。
譚希晨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就聽柏莊低沉中透露出一絲難過的聲音緩緩響起。
柏莊:「這是最後一束花……你都想跟我離……」話音戛然而止。
譚希晨瞪大雙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柏莊繼續說,
「以後,我會控制自己每天買花的習慣……不會讓你造成任何困擾。」
譚希晨愕然失色呆愣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張了張嘴。
「離婚」這句話,確實是他說的,但自從和母親溝通後,他已經沒有再想過離婚的事情。
他是不是該說一下?
沒等譚希晨想好該怎麼開口,柏莊已經推開車門下車。
-
他們選擇了一家西餐廳,點了特色火焰雪花厚切。
牛排已經上了桌,譚希晨卻毫無食慾,雙手握著刀叉,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一刀一刀地切割著面前的牛排,連一片肉都沒有割下來,注意力全在對面認真切牛排的柏莊身上。
柏莊將牛排切好,動作嫻熟地舉到譚希晨面前,譚希晨眼睛一亮,正要放下刀叉。
柏莊突然記起來,懊惱地拿回了那盤切好的牛排,低聲道:「抱歉,我以後會隨時提醒自己,不會再做讓你為難的舉動。」
譚希晨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掙扎。
他想說自己現在沒有想離婚的想法。
但是又覺得哪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從直男變成gay的?
這句話可信度極低,柏莊應該不會相信他,畢竟他有前科。
而且……承認自己不想離婚,這跟告白有什麼區別?
太羞恥了。
吃過晚飯後,兩人回到家已經九點將近十點,還好他出門前,就準備好了白球的晚飯。
白球已經趴在自己狗窩休息了。
叮咚,晚間摸狗時間到。
狗腦袋被摸了幾下。
薩摩耶舒服地仰著腦袋,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肉爪墊輕輕揉幾下。
薩摩耶開心地「汪」了好幾聲,翻了個身,邀請摸肚子。
譚希晨用薩摩耶特別喜歡的力度,擼它的肚子。
薩摩耶興奮地伸了伸舌頭,毛茸茸的大尾巴,瘋狂地拍打地面。
叮!今日睡前擼狗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