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莊難過地低下眼眸:「可是你是直男,不喜歡我,接受不了跟我親近……」
「我不是。」譚希晨很大聲地說:「我不是直男,我也不想離婚,我……我,我喜歡,喜歡……你……」
柏莊驀然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美妙的旋律。
說完這句話,譚希晨偷偷抬眸瞧了眼面前的男人,見對方愣在原地呆滯的模樣,剛才的羞澀和緊張突然消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句話總算說出口了,譚希晨頓時不覺得丟人了,開始控訴。
他說:「你最近還對我使用冷暴力。」
「你知道,你有多冷漠嗎?」
他控訴著柏莊最近的每一條罪行,「都不像以前一樣熱情了,也不讓我幫你吹頭髮,還背對著我睡覺,晚安吻都沒了……」
柏莊默默地聽著譚希晨把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他還以為譚希晨鈍感力十足,根本沒有發現這些事。
現在看來,他之前做的都是有效果的。
譚希晨說到這裡,忽然抬頭看向柏莊,在對上柏莊的目光時,又迅速躲開。
柏莊:「?」
譚希晨抿了抿唇,「……我們還在婚姻中,你就去找別人,你這樣是犯法的。」
柏莊眼皮跳了跳,面對自己「犯法」的說法,他不認。
他辯駁道:「是因為你要跟我離婚,我被你決然的話傷到心了。」
「我……」譚希晨皺眉試圖狡辯,卻發現無法狡辯,最後默默閉上嘴唇。
「而且……」他看著譚希晨,也指控道:「那晚之後,你就一直躲著我,不僅要分床睡,還好幾次躲我躲回了父母家,我哪裡敢再做讓你感覺不喜歡的舉動,一次你就這樣了,以後還不得躲到我找我不到的地方。」
譚希晨聽得眉頭緊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柏莊說的是哪一晚,可當聽到他要分床睡之後,瞬間臉頰爆紅。
他對那一夜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一晚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以前他為了贏得「我是gay」的比賽,跟柏莊親過嘴,但內心始終有一個聲音提醒他,他不應該這麼做的。
可現在不應該也已經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而且兩人還做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讓他有點吃不消。
柏莊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眼底微光閃了閃,不徐不疾道:「我也是正常男人,那方面的需求……」
眼角餘光瞥了譚希晨一眼,繼續道:「我沒辦法每天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能當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譚希晨愣了一下,當柏莊說出「喜歡的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心中一喜,雀躍不已。但當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眉頭逐漸擰到了一處。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性,對喜歡的人,不可能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柏莊低沉沉穩的聲線緩緩響起,已經說得這麼直白,就算譚希晨想裝傻都不行了。
譚希晨耳尖微紅,面頰滾燙,「我……那你,那你想怎麼樣嘛?反正不能離婚。」
他再次重申道。
柏莊眉弓微微上揚,勾勒出一份計謀得逞的淺笑,「不離婚可以,除非……」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