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李惟鈞!
氣死他!
姜至提前回來的事只跟喬映謠說了,她當即就趕了過來,一見面,姜至抱著她嚎啕大哭。
然而,聽完事情原委的喬映謠卻說:「嚇我一大跳,我以為你受了多大委屈呢。」
姜至用紙巾捂著臉,「這難道還不委屈嗎?他都沒挽留我!」
旁邊人半晌沒說話,姜至睜開紅腫的眼,才發現喬映謠用一種說不清的目光看著她,「幹嘛?你看我幹什麼?」
喬映謠嘖嘖嘴,很毒舌,「這就是談戀愛的女人嗎?這麼會胡攪蠻纏,智商都得降低到平時一半了吧,你是不是快來例假,所以心情不好啊。」
「……」
姜至沒料到她居然不站在自己這邊說話,一時啞了口,喬映謠問她:「真想分手?」
「我當然不想啊!我都在考慮在西途長期工作了!」
「那既然這樣我就放心大膽說了啊,你現在冷靜,冷靜,聽我分析。」
喬軍師很公平地開口:「說實話至至,你有點沒搞清狀況,按照李惟鈞的性格,你覺得他是那种放任事情往壞的地方發展卻不管的人嗎?」
一語中的,姜至當時完全沒想過。
「再說,他為了你家人考慮也是很應該的呀,負責任的男人必須考慮到這一點,他要是不說這個我就勸你倆分手了,因為你倆本身離得就遠,女方是容易受傷的一方,你在這邊有家人還有房,不高興了還能來自己的房裡住,要是搬到他那邊,孤家寡人一個,你倆吵架了你往哪走?我們暫時先這樣做最壞的打算,真要遇到那種情況你怎麼辦?我不在西途,欣然姐也不在,能護著你的人都不在,就你自己一個人,你覺得不難過嗎?」
姜至還是沒說話,下意識想替李惟鈞反駁,他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難過的,但看到現在自己的境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反駁。
「你倆說一頓就根本沒在一個節奏上,建議你們倆搞不清楚狀況以後就不要吵架。你想得太感性了,無非就是想聽他一句挽留,想聽他準備怎麼解決,但他很理性,像他這樣的悶葫蘆性格雖然嘴上沒說,但我覺得不一定沒在考慮,越在乎就越謹慎,你還是太衝動了至至。」
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麼當時就沒想清楚呢?姜至承認自己是個急性子的人,也被他慣的無法無天了,居然需要喬映謠一個局外人來幫她分析。
喬映謠抱住姜至,「這也不是你的錯,談戀愛吵起架來確實容易變得幼稚,失去理智,我之前比你還嚴重,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吧,真的不想放棄的話,就去給他打個電話,這可不是先低頭哦,而是給你們倆一個台階下。」
沒能抵擋住一晚沒睡的疲倦,姜至哭累了,迷迷糊糊睡在沙發上。
喬映謠要趕去上課,離開之前跟姜至說她叫了外賣,待會兒聽著點手機,她半夢半醒間應了聲,快要陷入深度睡眠時,又猛地被驚醒。
有人在敲門,手機也在響。
外賣到了,姜至披著毯子起身,打開門,卻愣在門口。
穿堂風呼嘯而過,姜至被凍了一個激靈,打了個顫,懷疑是自己做夢。
嘩啦一下,毛毯堆在腳邊,腰被用力扣住,她像是被李惟鈞粘在胸膛里,踮起腳仰著頭和他接吻。
他在咬她,用了點勁兒,姜至感覺到痛,舌根也麻,意識到現在不是在做夢,她根本呼吸不過來也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吻,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李惟鈞鬆開她,呼吸像是被點燃,落在她臉頰上,燙的人快要融化在他的身體裡,眼淚也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她倒在他懷裡悶悶地哭,「你怎麼來了呢……這麼遠,你怎麼就來了呢?」
「不遠,清潭也是我的家。」他一隻手握著她的腰,一轉身,放在旁邊的置物架上,雙手捧著她的臉說:「我們說好了吵架不隔夜不冷戰,有事及時解決。」
她忘了,她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忘掉呢?
姜至埋在他肩頭不肯看他,心臟更痛了,嗚咽著,「我不是故意的,沒有想要跟你分手,是我錯了,你罵我吧,罰我吧,我不想那樣氣你的,以後我再也不提那兩個字了。我就是矯情地想聽你說一句,姜至,我需要你,你能不能留在西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再也不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