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年輕,江競釗覺得他能做一輩子警察,做的比自己還要好。不管發生什麼,姜子平身上都不能有任何污點,他的職業生涯不能像自己一樣被輕易斷送。
丘昌年是在第二天中午收到這段錄音的,季桂蘭這女人這兩天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
雖然事實上,季桂蘭是在為了替丘昌年頂罪做十足的準備,她只能暫時放下個人情感,暫時忍住想要二十四小時聯繫丘昌年的衝動。
但在丘昌年眼裡,這女人恐怕是在憋什麼大招。
別再一鍋把他端了。
丘昌年從別墅往出走,走到門口的信箱旁邊發現信箱裡夾了個什麼東西。
平時他對家裡訂沒訂報紙其實並不在意,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偏偏看向了這個信箱。
這信箱裡有張信封漏出了一個角,那一角剛好是紅色的。
丘昌年皺了皺眉,將信箱打開,裡面的信封就掉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丘昌年一定會看信封?」姜子平轉頭看向蹲在她旁邊的蘭馨,兩個人正躲在拐角處鬼鬼祟祟。
「看見他手上那個手串了嗎?在大師那兒求的,說明他這個人極度迷信。」蘭馨掏出手機,點開今天的日曆,「今早熱搜第一條,說本命年的人,今天出門看見的第一個紅色的東西,可能要了他的命。」
丘昌年剛好本命年,他還迷信。
不管他看不看熱搜,他們家肯定都會有人看見那條消息,轉述給他的機率極高。
「你也信這些?」姜子平轉頭看向蘭馨,沒看見她身上有什麼手串。
「不信,我那天對著他拍照識圖過,網上有人這麼說的。」
細節,太細節了。
怪不得江競釗老和姜子平說讓他沒事和蘭馨多學習學習,雖然蘭馨工作經驗沒有姜子平豐富,不過這小姑娘膽大心細,身上有的是姜子平需要學習的地方。
一開始姜子平還沒理解到底細節是什麼,這下算是知道了。
就是他看不見的東西。
丘昌年拿出信封,本來想燒掉,看著上面寫著:丘昌年收。
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打開信封,裡面有一個錄音筆。
遲疑片刻,在打開錄音筆聽之前,丘昌年先是撕開了信封的一角,就是那塊被蘭馨塗紅的部分。
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打火機,將面前的紅色紙片燒了。
燒了這片紅色,就沒有能要他命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