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到的?」
「差不多6點。」
「晚餐了嗎?」
「沒,等你請。」
餓著肚子等三個多小時,她懂,側過面,笑了。他是第一次看見她這種笑,說不上來,反正沒有了以前的不屑和嘲諷,他看著特舒服,也咧嘴笑了。
「你想吃什麼?」
「都這個點,找個夜市吧。」
「我對這邊不熟。」
「我熟。」
他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司機瞄到老闆身邊有個女的,停好車,火速下車打開後排車門,有禮地用手擋住頂,候他們上車。
「你去找地休息,晚上不用管了。」趙霽赫說。
他幫她打開副駕門,她上了去。
判斷出錯,司機抓抓頭。他中年人,微胖,為人實誠,原來是趙良偉的司機,就從來沒見過趙霽赫車個女的,看著車跑遠,他眥起嘴笑。
安插了個司機在趙霽赫身邊,趙良偉別的不會和司機探,總探兒子有沒有什麼約會,這下可以和他報料說有點動靜了。
「琳總和蘇先生他們去茶山也回來了嗎?」她問。
「回了,她專門給你挑了個黑陶花瓶,在車後面,」
「你專門送深圳來?放廣州我自己去拿就好啊。」
「那不行,我按琳總指指示,第一時間給你送達。」
「你這是往哪裡開?」她打開窗,這是條山路,沿路看到一些跑車跑山。
「去看看鹽田港,開車上山可以俯瞰。」
「不是說吃夜市嗎?「
「好像過了飢餓點,已經不餓了。帶你兜兜風,山上吹吹海風,放鬆一下。」
「你手怎麼了?」她瞥見了方向盤上他手上的傷口。
「都怪二黑。」
「誰是二黑?」
「你認識。」
「我怎麼會認識。」
「一隻狗,大黑狗,茶山上的。」
「它啊!你被它咬了?」 她驚詫,忍不住笑,「我上次見你吹口哨逗它,你不是和它感情很好嗎?」
「變了,這次回去它翻臉不認人,伸手摸它,給我來上了一口,害我連夜去打狂犬疫苗。很久沒見,感情疏遠了,沒辦法。」他又看了她一眼,她都笑彎了眼,「你看,你都笑了吧,我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是狗咬的,別人問,我說是樹枝劃的。」
「那你和我說。」
「想見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