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機沒電一會怎麼付?」司機開了一會想起這個問題,車速緩了一點,前與不前的狀態猶猶豫豫。
「到那多少錢?」
「那……最起碼得160。」
「我留個號給你,明天你找我,我給你三倍。」
「那怎麼……號碼我打不通怎麼辦?」司機從車鏡里對他瞄了又瞄。
「我明天給你1000,你趕緊,開好車,開快一點。」
司機還是有些猶豫,車速未提。
「這樣,到那,我告訴你個號碼,你打通,我和他說,讓他給你轉錢,轉完錢我再下車,按實際車費,你要是願意等我明天,就1000。」
司機又瞅了瞅他,沒再衡量,車速按他要求提了,還超速了,「沒事,小事,一會留個號,明天聯繫。」
夏挽瀾拿手機盤坐床上,算著時間。他飛機落地時發了條信息:【落地了,睡了?】
那會她正洗浴,吹乾頭髮後才看見,回了條信息,後沒收到他簡訊。深夜人在路上奔波,她有心理障礙,又追了條信息:【到家了?】
未回,她撥了電話,沒電提示音,她心不定,試著躺下蒙頭睡,翻來翻去,坐起拉了枕頭靠背,看向一側的飄窗台,窗簾嚴實,她又爬起去拉開半邊透點氣。隔了20來天沒見,分開前的親密接觸早已化冰為潮水,一浪一浪衝心。
隱隱約約的敲門聲落在想他的潮浪間,她能感應是他,人全亂,赤腳從房間出來到廳。
他大概是敲了很久的門,門開的剎那,臉明顯疲憊,眼裡卻是溫亮,他對她抿嘴笑,不說話。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下頜微微起了胡茬,眼睛起了雙眼皮,她開口想問,他關上門傾覆了上來,壓上唇,瘋狂探開她的唇齒,舌尖卷沒了她想說的話,手上的外套在她身後掉落,胡茬硬硬地扎她,她收縮後退。
他扣起她反身把她緊緊壓在門上,像一堵緊硬的牆,困在裡面的身心高熱盪伏。他用力頂了一把抱起她再抵壓,唇在脖子鎖骨間移動,沒有線路,急亂,瘋狂。她比他高出頭,懸空的腿縮起勾住,低頭去追脖間游離不定的吻。
綠色絲綢質感的短裙睡衣細吊帶已跨落,結實挺立的兩邊坦露,他把滾燙的臉埋進其間,抵住她的心跳,摩梭,喘息,停下調整。
她兩手叉入他發間,掰他抬起頭看她,燃燒般的對視,他額間大顆汗滴,她抽出一隻手輕輕幫他拭去,拭了瞬間又冒,「放我下來。」她說上了第一句話。
他放低她,鬆開,在唇上輕落了個吻,粗魯的喘息聲在她髮絲里平息,輕咬她耳垂:「我想先沖涼。」她整理好吊帶,起了羞色,「來。」
他撿起地上的外套跟著,剛走進房間,他又摟了過來。「不是說要衝一下嗎」她主動吻他。
「嗯,路上,30多個小時,一身汗。」
她替他打開了淋浴,去衣帽間翻了條類似浴巾的灰色大毛巾和一條小毛巾掛淋浴玻璃門上。
「需要牙刷,我什麼都沒帶。」他捏住她手笑笑。
等她拿了牙刷進來,他已在沖洗,仰起脖子從頭到腳沖。隔著玻璃門看見清晰的肌肉線條,她臉燒一陣,把牙刷放洗手台面回床上坐下。
他應該是沖完了,裡面吹發筒的嗡嗡聲雜亂飛入她腦,她坐床上,手已無處安放。她留了一盞靠飄窗台的落地檯燈,光線昏黃。
他用毛巾抹著半濕半乾的頭髮出來,眼裡是濕漉漉的欲,貼近她,捧起日思夜想的臉,吻了下額頭,鼻尖碰她鼻尖,追逐她的氣息。
手和唇一寸一寸進入他曾幻想過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