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靜默一會兒,側過臉看她做出要溜之大吉的動作,伸手拽住她胳膊,往自己懷裡拽,手自然扣著她肩胛骨,手指用力,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裡。
程回瞬間僵住了身體,不敢動彈,小聲說:「你幹嘛?」
即便經常跟他打打鬧鬧,免不了有肢體碰觸,但也只限於肩膀手臂,不會有擁抱和牽手之類的,賀川也不會對她,一直以來都保持距離,從來沒越線過。
他身上有很重的煙味,雖然不臭,但是嗆,她不習慣,而且渾身不自在。
賀川說:「別動,小回回,讓我抱一會。」
「賀川哥,我透不過氣……」她聲音跟蚊子似的,明明是她喝了酒,怎麼賀川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
賀川鬆了手,凝視她的臉,頭頂散落的燈光照在她頭頂形成一個柔軟的光圈,從來沒這麼溫和過,她眼角還是紅的,看得出來剛才哭的很厲害,卻是為了其他人傷心大哭,還買醉。
她還叫他賀川哥,他短促笑了一聲,找回自己聲音,「沒有下次。」
賀川捏了下她臉頰,用了力氣,她疼的皺眉,拍他的手。
「聽到沒?以後也不能喝酒,再讓我抓到,知道死怎麼寫嗎?」
程回雲裡霧裡回到房間躺著,身上有股酒味,很重,仔細聞了下還有一股煙味,是賀川剛才抱她留下來的。
她腦子空白,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頭還疼。
第二天一早,賀川送她回家,她在副駕安安靜靜坐著,一句話都不說,偶爾低頭看手機,手指飛快在手機上敲打什麼,賀川視線掃過來,她立刻關了屏幕,明擺著不想給他看。
到了家門口,程回迫不及待解開安全帶想下車,但是賀川沒開鎖,她打不開車門。
「你開鎖,你不開鎖我下不了車。」
賀川手擱在方向盤上,手指一下沒一下敲著的動作,過了會說:「你喜歡那人叫唐闕?他有個姐姐是不是叫唐懷懷。」
程回猶如炸毛的貓,急忙說:「你找人查他了?」
賀川笑,沒說話。
「不准查他,你離他遠點!」
賀川視線落在她臉上,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准就是不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准從中作梗!」
賀川臉色沉了下來,陰沉的可怕。
程回不敢說話,梗著脖子。
啪嗒一聲,開鎖的聲音,程回咬了咬唇,打開車門就下車了。
她剛下車,把車門關上,賀川立刻開車走了,頭都沒回。
程回忍不住嘟囔咒罵了句:小氣鬼,脾氣真大,生什麼氣,我都還沒生氣。
唐闕拒絕了她,賀川無緣無故又朝她生氣,她覺得自己倒霉透頂,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賀川,只會欺負她,凶她,把她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她又想起了唐闕,這個人,以後。
……
辛甘發給程究的簡訊,石沉大海,一周都沒有得到回覆。
她便主動打電話過去,但是程究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聯繫不上。
也許是他又有什麼行動需要保密,不方便帶手機。
那只能等他回來了再提這事。
程夫人出院那天,賀川來了,程回也在。
辛甘本來打算來的,不過程夫人特地提前打電話叫她別來了,有人會來接,讓辛甘不用擔心,程夫人覺得讓她來回跑也不好意思,另一方面還心疼她,這麼熱的天,來回跑,怕她中暑。
程回興致不高,雖然嘴巴上甜甜的哄著程夫人,但是眼神一直躲著賀川,不動聲色和賀川保持距離,賀川一走過來,她就往後退,假裝四處看風景,就是不看他。
程夫人又不是沒眼睛看,看出端倪,等賀川去辦理出院手續的功夫,立刻板著臉教育她:「程回,你又鬧什麼?人家賀川來幫忙,你不理人家就算了,還不喊他?怎麼,又搞什麼么蛾子了?」
程回當然不能跟程夫人實話實話,她裝作沒事人一樣,聳了下肩膀:「沒什麼啊,我哪裡不理他了,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我?你肯定又惹事了,老實交代。」
程回懶得辯解了,興致缺缺說:「沒什麼,我沒幹嘛。」
程夫人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好賀川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到病房,幫忙提行李,說:「咱們走吧。」
賀川幫忙推著程夫人的輪椅,程夫人腳傷還沒好,還不能下地走路,程回像是躲著誰似的,走在最後面,慢騰騰,磨磨唧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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