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遲疑,「這孩子你儘管生,生下來驗DNA,它要是我們賀家的,我們帶回去養,它要不是,小姑娘,人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們賀家沒有那麼好忽悠。」
阿晝欣喜若狂:「我知道了,謝謝賀太太網開一面,給孩子一個機會。」
「得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這件事情你必須保密,不可以跟第二個人說你懷了我兒子的種,尤其是媒體。」
阿晝愣了下:「網上已經有人爆料了……說我的……」
「你不要承認,更不要出來,否認這孩子是賀承的,等孩子生下來再說,聽見了嗎?」
阿晝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賀太太。」
談好了事情後,賀夫人沒再多留,很快就從醫院離開了。
……
賀川這剛接到一個電話,是他找人跟蹤了賀夫人,那人把賀夫人今天去醫院的事告訴了他,還說:「賀太太見的那個人是個女人,是賀承之前的助理,叫阿晝。」
「都說了什麼?」賀川漫不經心問。
「我偷聽到了,那個阿晝說自己懷孕了,我又打聽了下,的確是懷孕了,快五個月了。」
「好,你繼續跟著,再找個人盯著醫院,有什麼事繼續跟我說。」
「好的老闆。」
賀川默默抽著煙,看著落地窗外的繁華景色,一室寂靜。
桌子上的菸灰缸里全是菸蒂,他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反正這會煙不離手,無時無刻都在抽,不要命了似的。
忽然間,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穿著職業套裙的女人,她聞到一屋子的煙味,皺了下眉,利落走過來,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忍不住說他:「你都抽了多少了,不要命了?想得肺癌?」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窗戶,通通風,而賀川也沒攔著她,任由她像管家婆一樣管他。
她是溫涼,跟他一個學校畢業的,不同專業,她是正兒八經的金融專業畢業的,上個月應聘到他們公司,等她上班了,在開會的時候,賀川看到她的時候,才認出她來。
兩個人在學校那會其實就認識的,也算是一個社團的,只不過他高冷得很,不愛搭理人,是溫涼一直主動跟他聯繫,一直到畢業,溫涼出國了一段時間,也就沒和他聯絡,就上個月,她回國找工作,看到了他開的公司在招人,她義無反顧就來了。
來了之後,仗著是他的小學妹這才管起他的生活來。
她年紀小,長得也很幼齒,不過做事風格雷立獨行,挺厲害的。
賀川也就由著她了,沒說過她什麼。
這會被她教育抽菸問題,賀川表情也是淡淡的,眼底料峭,繼續抽著煙。
溫涼轉身回來,毫不客氣奪走他指縫的煙,說:「別抽了,學長。」
沒人的時候,她喊他學長,有人在,是老闆。
賀川斜眼睨她:「膽子越來越大了。」
「對不起,不過你身體還要不要了?抽這麼多,真不怕死?」
「怕死,更怕死在女人裙下。」他故意開簧腔,不顧形象。
要不是溫涼自認為認識他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知道他並不是那種人,不然早就告他騷擾了。
「學長,今晚一起吃飯吧,我訂了一家餐廳,他們家菲力牛排很有名。」
賀川:「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行,你也要去,我用你名字訂的,而且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幫我過嗎?」
賀川笑笑,「生日不是應該和家裡人或者和男朋友一起過嗎,你不怕我給你布置工作?怎麼,有受虐傾向?」
「那也等我吃完飯再幹活,而且我沒男朋友,我家裡人都在國外,你懂得,我在墉城認識的人就只剩你了,你總不能讓我生日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吧?這麼不念舊情?」
說到最後,溫涼都想跟他撒嬌了,那神態語氣就像是她跟男朋友撒嬌。
賀川眼神一瞬變得深沉,看她的眼神飄了飄,似乎想起了誰。
「學長?你怎麼了?」溫涼的聲音將他喚回現實,賀川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說:「走吧,畢竟是你生日。」
……
溫涼非常用心,但坐在對面的男人還在看手機,心不在焉的,餐廳這會不能抽菸,他頻頻走神,不在狀態,也沒看她。
溫涼優雅用餐,視線一直在他身上,他專注工作的時候,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樣子,她又仿佛想起大學那會,她經常找各種藉口接近他,讓他幫幫忙,被拆穿了,就耍無賴,這次也是。
生日什麼的,是假的。
他沒發現。
溫涼知道他的心思不在這,似乎丟在了其他地方。
溫涼直接跟他坦白:「學長,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我剛才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