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生理期來的原因,她整個人都很煩,心煩意亂的,尤其看賀川不順眼,昨天已經懟了一天了,今天賀川要是還來,他們倆可能又要吵起來。
睡不著,乾脆下樓找點吃的,她餓了。
身體還沒有恢復,因為來了生理期,又不能亂吃藥,她只能扛著,多喝熱水。
廚房燈亮著,程回蹲在廚房角落拿了塊餅乾在啃,窸窸窣窣的,動靜挺大的。
尤其這會夜深人靜的時候,廚房亮著燈,她在啃餅乾啃的正高興。
幫傭半夜起床上洗手間,聽到了樓下廚房的動靜,以為是別墅有老鼠,便拿了掃把慢慢靠近廚房。
誒,不對,怎麼廚房還亮著燈。
幫傭走進去一看,看到了程回蹲在角落啃餅乾,她嚇了一跳,連忙問她:「程小姐你怎麼這個點在廚房吃餅乾?是餓了嗎?」
程回神色如常,沒有什麼表情,說:「恩,餓了。」
「那我給你做點吃的吧,別吃餅乾了。」幫傭放下掃把,撿起了地上剩下的餅乾盒,下意識掃了眼生產日期,這一看發現是過期的。
「程小姐,這餅乾過期了,你怎麼還吃呢。」
程回沒說什麼,過期了就過期了,她表情挺淡定的,說:「不吃了,沒事。」
「這……」
程回拍了拍手上的餅乾碎屑,說:「這麼晚就不做了,我吃飽了。」
程回說完就走出廚房,上樓了。
幫傭回頭看了眼,發現她沒穿鞋子的,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而她走過的地方,也留下了濕漉漉的腳印,好像腳是濕的。
程回回房間洗了個腳,才上床躺著,至於那餅乾,她知道過期了,但還是想吃,餓了,冰箱也沒其他東西可以吃了,她餓的控制不住自己。
天亮了,幫傭等賀川起床了就跟他說了凌晨的事。
賀川聽了後,眉頭一皺,說:「過期的餅乾?」
「對,那餅乾過期了三天,我本來丟在垃圾桶了,沒想到程小姐還是拿起來吃了。」
賀川說:「知道了,你去做早餐吧。」
「好的賀先生。」
程回看天亮了就下樓了,眼下的黑眼前還是很明顯,她下樓遇到了要上樓的賀川,她就不走了,看了眼賀川,說:「我想出去。」
「去哪?」
「出去透透氣。」
「可以,不過得跟我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
「你吃了過期的食物,需要去醫院檢查。」
「過期又不是變質,最多拉肚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程回不以為意,還聳了下肩膀。
賀川:「跟我置氣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程回說:「我不知道那餅乾是過期的,不是故意吃的。我只是餓,餓,想吃東西。」
「我知道。」賀川很輕的嘆了口氣,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一扯,輕而易舉抱住了她的腰,他下巴抵在她頭頂上,「我沒說你是故意吃過期食物,我只是擔心你是想折磨我。」
「……」
程回扯了扯嘴角:「賀川,你真可笑。」
賀川不在意她說什麼,低頭吻了吻發頂,下巴蹭了蹭,像是跟她示弱,又像是憐惜她,說:「犯不著跟我置氣,搞壞了自己身體就不划算。」
程回不想搭理他,話鋒一轉,說:「衣服不幫我拿,書總可以幫我拿過來吧?」
「可以。」
程回又瞪了他一眼,但這一眼,在賀川看來更像是打情罵俏,即便程回不是這樣想的。
賀川讓人去她公寓裡拿書,還讓人去買了胃藥,就怕她吃了過期的餅乾拉肚子,一切都很周到,能想到的都想了。
程回的燒是反覆的,中午又有些難受,吃了點意面,就回房間躺著了,不能吃藥,只能貼退燒貼,喝熱水休息。
賀川挺擔心的,知道她身體素質差,於是自己下廚煮了粥,又打電話問醫生,她能吃什麼藥。
程回睡眠也不好,現在不舒服在床上躺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賀川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給她換了退燒貼,就躺在了她身邊,怕她吹到空調,還把冷氣關了,給她蓋了被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回醒了,似乎察覺到身邊有人躺著人,她睜眼一看,是賀川。
她很熱,把被子掀開,想起床。
賀川一直沒睡,察覺到她醒了,在她下床的時候,他伸手把她撈了回來,摟在懷裡抱著,沉聲說:「又要鬧?」
「我想去洗手間。」
賀川手摸了摸她額頭,沒那麼燙了,這才鬆開手,讓她去洗手間。
程回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哪裡好看了,為什麼賀川沒被她嚇到?
要是換一個男人,指不定早就厭棄了,怎麼還那麼上心。
她恍然覺得賀川這是獵奇的心態,所以才對她這麼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