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被攔下來,說:「你們未免也太閒了,不去抓罪犯,一而再而三來騷擾我。怎麼,我長得像罪犯?」
其中一個巡捕笑笑,說:「話不是這樣說,賀先生,我們也是想找你詢問一下跟案子相關的事。」
「之前幾次還沒問夠?還要問多少次?巡捕先生,你們這樣我都要懷疑你們的辦案能力了,要是不行,就跟你們上級申請換人辦這個案子,不要浪費時間了,也浪費我的時間。我母親現在生死不明,就算是死了,屍體呢?為什麼連屍體你們都還沒找到?」
賀承說這話的時候嗓門挺大的,就連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員都聽見了,紛紛投來視線。
一位巡捕清了清嗓子,說:「賀先生,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我們也不想看到這種悲劇發生,但是事到如今,我們也需要您的配合,配合我們調查這件案子,早點找到您母親的下落,破案。」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找個地方聊聊?」
賀承嗤笑了一聲:「說起表面話你們是一套接著一套,厲害得很,找我媽要是有這麼厲害,也不至於三番兩次來打擾我。」
「說實在話,被你們巡捕找實在沒什麼好事,我要不是脾氣好,早就不伺候了。」
其中有一位巡捕都有點不爽了,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用這種口吻跟他們說話,他們辦案事不需要調查嗎?要是真有什麼容易,那天底下就沒有懸案了。
看這賀承的態度拽得跟什麼似的,其中的一位巡捕早就不爽了,但要不是現在在辦案,身上穿著jingfu,他要是個普通人,絕對不會放過賀承。
但是他們今天來這一遭,其實也沒有收穫,因為賀承跟之前一樣,就是不太配合,問東他說西,他又不是嫌疑人,不能用對待嫌疑人那套對待他,他的義務僅僅是配合調查而已。
所以那位看不慣賀承的巡捕心裡惱火得很,結束問詢,回去路上就跟前輩吐槽了。
「這賀承的嫌疑最大,我覺得,就他這種態度,壓根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開車的巡捕聽到這話,也明白他的感受,笑著說了句:「那一個正常人該有什麼反應?」
他說不上來,支支吾吾了片刻,說:「反正就不該是他那種反應,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關心他失蹤這麼久的母親,問他什麼事,他都不正面回答,他要是真擔心,怎麼可能是這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家庭環境,這個賀承從小就是被寵到大的,衣食無憂,被寵壞的人,怎麼會懂得基本的道理。」
「我也是經歷太少,經驗不夠,賀承這種人,就不應該像對待正常人的方式對待他。」
「你不用激動,賀承這種人是少數,不是多數,要是多數,整個社會都亂套了。你要從他的成長環境分析他這個人的性格,他這樣,也是因為家庭關係,不過這種人,不好對付就是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他一直不配合,我們的案子沒有進展。」
他也不著急,慢悠悠開著車,慢悠悠道:「先回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到時候再商量下一步怎麼做。」
「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回到局裡,當場就開了個小會,會裡就說了這事,如何重新調整辦案方法,看還有沒有其他突破口。
就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人提出了賀太太的失蹤跟賀承有關係。
畢竟賀承之前一直跟賀太太要錢,但是一個老太太,沒有收入,也沒有存款,都沒有錢,哪裡來的錢給他。
賀承幾次要錢要不到之後,就跟賀太太起了爭執,然後出現了意外,錯手殺了老太太,屍體也被賀承處理乾淨了。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
不成立。
因為賀承找賀太太要錢都要到了。
賀太太最後還是給賀承轉了錢的,既然是這樣,那賀承是沒有理由殺害和抬愛,要是賀太太死了,那賀承以後還找誰要錢?
所以賀承是不會毀掉自己的提款機。
雖然這樣說對賀太太很不好,但是這也是事實。
賀太太對於賀承存在的意義來說,就是提款機而已。
其他的沒有了。
賀承可不是什麼孝順的人,他眼裡只有錢,是個六親不認的人。
可是這樣不代表賀承就沒有嫌疑,有個巡捕就覺得是賀承做的,只不過他作案手法高明,心思縝密,沒有留下什麼證據而已。
說不定案發那晚出現的神秘人就是他。
但是也只有一個人是這樣想的,其他稍微有經驗一點的巡捕可不是這樣想,因為賀承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而他也不像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所以不出意外,排除了賀承,只不過他們找賀承只是想調查一下看有沒有漏掉的細節。
但是幾次去找賀承,都沒有好消息。
賀承也不耐煩了,甚至不配合他們的調查。
賀承這邊沒有進展,那溫涼還有嚴津呢。
處理溫涼和嚴津這邊的巡捕也是搖頭,說:「不順利,見不到人,那個溫涼據說回家了,家裡人生病,她家在倫敦,就直接出國了。」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讓她出國?」
「她說她家裡人生病了,病危,需要回家看看,這個……她也不是罪犯,不能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