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明央淡淡警告了林路一眼。
林路:「好的,明央同學。」
「快點呢, 看這個條件, 你是不是壓根兒沒用上?」明央抿了口水,心曠神怡。
桌邊的水是林路負責打的,並且是他主動把這項工作攬過去的, 還得意洋洋地自封為「小同桌的打水侍衛」。
林路盯著題干,蹙眉:「還真是……差點被繞進去了。」
然後兩人頭對頭,你一句我一句地補充著。
學習系統悄悄冒出頭,盯著明央桌邊的水, 又看了看專心致志的林路,糾結了片刻,算了有空再和林路說。
緊張而又忙碌的日子有條不紊地推進, 很快就到了周末。
和校長扯皮好幾天的楊萬林也鬆了眉頭,喊林路去了辦公室。
楊萬林看著跟前的林路, 小白楊似的小伙子偏偏一* 張口讓他心一梗,「老楊,你又聽哪個眼瞎的舉報我和人家學神,這種人眼裡都是些髒東西,看不得人家純潔的互幫互助的同桌情是吧?」
又被叫過來的林路輕車熟路,只想趕緊澄清。
不然,他小同桌肯定不和他講題了,多麼痛苦的懲罰啊。林路捂胸口。
楊萬林剛要開口,到嘴邊的話憋了進去。
確實方老師和他反映過這件事,不過理糙話不糙,小方天天盯著他們班做什麼?還想把明央拉下水?
明央同學那是眼裡只有學習的怎麼可能幹這種出格的事。
再說了,他們班的小孩們兒天天一個屋檐下的都沒看出什麼苗頭,怎麼隔著好幾個班小方老師還能火眼金睛地甄別出點貓膩?
就是想破壞他們一班團結向上的風氣!多可惡的心思!
楊萬林面上沒辦法撕破臉,心裡是打定主意下次和校長好好傾訴傾訴,小方老師心思全放在歪門邪道上,哪裡有精力提升班裡的成績。
之前暗戳戳拱火,現在又明著來挑撥,真是心思比篩子的眼兒還多。
「行,我知道了,不會冤枉你們好同學。」老楊給林路吃下一顆定心丸,順便中途鼓鼓勁兒,加加油。
「我是很相信你們的,明、你倆對學習的熱情值得鼓勵,繼續努力,再堅持半年,爭取都往首都考。」
林路心裡一虛,但面上還是笑著,「好的。那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要知道林路一直盯著的掛式鐘錶又走了一小格,時間緊迫,腳底一抹油就溜走了,不給老楊繼續絮絮叨叨的機會。
「啊,那好。」老楊欣慰地摸了摸沒剩多少頭髮的腦袋,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啊,我是要說這件事兒的嗎?不是要和林路交代污衊他作弊的那位同學下周一升旗講話上要當著全校面道歉反思的事情嗎!節奏被這小子帶著走了!」
楊萬林反應過來後,猛一拍大腿。
「算了,反正過兩天也是要知道的。」
大步流星跑回教室,林路坐下的時候還微喘著氣,「不是要檢查我背單詞情況嘛,過來過來。」林路大手一撈,明央連著椅子帶人騰空往左邊移動。
「好。」明央大致一掃,無意識地順便把單詞在腦海里背了一遍,就挑了個單詞讓林路默寫。
筆尖划過紙張,「沙沙」作響。窗外的太陽一點點地收拾著準備下班,明央和林路唇槍舌戰沒爭出結論的第二種方法自然被轉移到圖書館的研討室進行。
天色漸黑,林路意猶未盡,明央也戰意正酣,好久沒人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了,林路還算合格。
林路嘴唇抿了抿,周六周末都不出來學習萬一有什麼知識漏掉了怎麼辦?
他有點後悔答應明央不出來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了句別的。
「把水拿上,路上口渴了喝。」
「好。」
兩人分別在岔路口,明央背著書包走進明亮的路燈底下。
離得不遠,十來分鐘就走到了,明央特地繞了路走,去買剛搬家要添置的東西,這幾天陸陸續續往家裡補貨,一點一點來,反正順路的事,也不浪費時間。
林路早早回了家,查資料。
明央提到的那個定理他居然不知道。
周六一整天,明央在處理作業,順便把老楊私下給她開小灶出的卷子也解決掉小半,大部分都是拔尖題,都是差不多的知識點,一些題考查的角度很新穎,明央的興趣越來越足。
老楊的水平不容置疑,畢竟帶了十來年的高三畢業班,大部分時間都在一班任教,接觸的面很廣,也更願意給自家長得格外壯實的小苗苗多灌點肥。
明央自然是來者不拒,通往首都最高學府的路上她絕對是最堅定的,最好也在首都安家落戶,讓傅嵐女士能長期在首都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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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大好的晴天,非常適合朋友聚餐。
「央央,收拾一下桌子,一會兒去叫你林姨過來,也忙了一周早出晚歸的難得見上一面。」都有工作的成年人哪怕是對門的鄰居,一旦作息時間不同,很難碰面。
「天天窩在家裡學習,央央你該多出去休息休息眼睛。」傅嵐擔心自己閨女學得走火入魔,忍不住絮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