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人家明大小姐都不認識你這號人，一個人在這裡高潮什麼？難不成覺得大家都是傻子？」
王檬又翻了個白眼， 不甘心地咕噥，「明央就是會裝， 表面光鮮亮麗罷了。」
推門而入的男服務生，身高腿長，盤順條靚，眉眼清冷疏離，氣質與酒吧的燈紅酒綠不相融，端著酒笑得標準，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感覺。
「明小姐是個很好的人，背後污衊抹黑別人是很不合適的行為。」蘇杭淺笑著，語氣柔和，聽在王檬口中卻像是譏諷。
原本眼前一亮、對眼前人生出幾分興趣的王檬壓下去的火氣被拱起來。
被厲韓曉她們陰陽排擠，明里暗裡瞧不起，現在就連區區服務生都能來教育她了？
上下打量了眼蘇杭，王檬嗤笑一聲，「裝什麼清高？」
沒說攻擊性的語言，但眼裡的輕蔑和鄙夷讓蘇杭握緊了拳，這份工作他不能丟。
蘇杭沉默著，但王檬的怨氣找到了出處。
「你替人家明大小姐出頭，也不瞧瞧你什麼身份？難不成是明大小姐給你的骨氣讓你這麼清高？」
王檬猶疑地看著蘇杭。五官柔和，眉目清秀，氣質里的那股疏冷和清高淡淡的，讓人心癢，身高腿長還帶著少年人的青澀。
厲韓曉：「王檬你瞎猜什麼呢？眼裡髒看什麼都髒。」
「你出去吧，這裡不用你站著。」厲韓曉沒那麼好心，但這人也是遭無妄之災了。
看在他替明央說話的份兒上，厲韓曉提醒：「以後說話斟酌點，惹不起的瘋狗避著。」
「嘖嘖，還是明大小姐瀟灑啊，就是不知道嚴總知不知道？」
厲韓曉的遮掩讓王檬堅信自己抓到了把柄。
「知道什麼？」淡淡的聲音慵懶隨意，仿佛裹挾著門外的微涼夜風。
微卷的髮絲在風裡恣意，濃密的眼睫上還充斥著些許疲憊，穠麗的面容讓在場人愣怔在原地。
沒關門，明央把大衣順手掛在一邊，慢條斯理地捲起袖口，手腕瑩白如新雪，「我這是來得不巧。」
「哪裡啊，明姐能來可是我們的榮幸。」
「來得正好，正等著我明姐呢。」
「………」
包廂里的人馬上熱情起來，推杯換盞間把明央拉了進來。
「明小姐。」蘇杭握著的拳慢慢鬆開，眼前人旖旎多情的眼睛讓他心空了一拍。
那之後她沒聯繫過自己。
甚至如果不是他開口就會把他忽略。
眼前人的面容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蘇杭？」
「是我。」被認出來後蘇杭有點後悔，他們見面的地方不該是在這裡，「這裡經理給的工資高，日結，我在這打工。」
蘇杭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被喜歡的人誤會。
明央反應平靜：「嗯，挺好。」
厲韓曉胳膊搭在明央肩膀上，表情疑惑，「還真認識啊？」
蘇杭看著明央的側臉，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明明兩人之間如隔天塹。
「嗯，認識。」
「噢，這樣啊，那我和盧經理打個招呼，關照一下小朋友。」厲韓曉笑著，勾著明央的肩膀往裡走。
明央比厲韓曉略高，如雪地里的瑰麗玫瑰，旖旎多姿而肅肅，搭在她身上的女人歪歪斜斜，偶爾勾唇微笑，像是醞釀著春日蜜糖。
「明小姐，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蘇杭聲音乾澀，沒忍住叫住明央。
厲韓曉擠眉弄眼，調侃明央。
明央無奈輕笑，當著自尊心強的蘇杭的面她沒細說，所以厲韓曉還以為蘇杭是她又一朵爛桃花。
她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連嚴其昭都沒有時間聯繫，更別提出去消遣了。就算是消遣，那爛桃花和她也無關，她什麼都沒做，帽子就扣她頭上了。
明央搖搖頭，示意厲韓曉先進去。
「明小姐。」見明央要留下來，蘇杭有點激動，他是不是也可以有機會，不止奢望而已。
「你母親怎麼樣了？」明央記憶力不錯，記起這個人，相關的一連串從腦海里也跟著出來。
蘇杭眉眼溫柔繾綣，「多虧了明小姐，我母親目前好多了，後期康復的藥物費用我可以打工負擔。」
他沒忍住，在明央面前總想多開口，明明他在學校沉默寡言，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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