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的經紀人還拉皮條，對比起來，聞沉對她不要好太多，除了總愛管著她。
所以面對聞沉，明央老老實實地說了。
說完，明央一臉求表揚，「我是不是很乖，哪裡任性了，我都聽你的話。」
聞沉：「…所以你把林啟陽給爆了腦袋，踹了…？」果然他就不該鬆口氣。
「嗯。」明央點頭，「那是他心懷不軌嘛，又不怪我。」她鼓著腮幫子，無辜又溫良。
事情已經發生，聞沉只得接受這爛攤子，反正不是一回兩回了，不過是比之前捅的簍子稍微大了點，反正怎麼都比他剛開始預想的要好太多。
聞沉的心情詭異地平復了下來。
「現場有沒有其他見證人看見是你毆打林啟陽。」聞沉一點一點地詢問細節，好應對明天的狂風驟雨。
「沒有，林啟陽說誰也不知道，連他經紀人也不知道。」明央這點可以肯定。
聞沉：…看來他們天娛的當家頂流是唯手熟爾。
「好。」聞沉的心稍稍定了下來，想著對策，卻被一句話炸得外焦里嫩。
「聞沉，我們和天娛解約，離開天娛吧。」
第115章 大明星，你最重要
聞沉：「…你說什麼？」
「我們和天娛解約離開嘛。」明央想想覺得很合適， 反正她把林啟陽都得罪死了。
「大明星你知不知道解約要賠多少違約金，你當年可是大手一揮直接簽了十年。你這三年賺的錢要全填進去都不一定夠。」
聞沉不知道他們家女明星是怎麼又想到解約這件事了，但林啟陽的事並非沒有迴旋之地。
如果天娛高層得知林啟陽有塌房的隱患， 利益驅使下，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但天娛非要保林啟陽也不是沒有可能，才剛把林啟陽高價從小作坊挖走，天娛不會輕易放過這塊肉， 至少也要讓他徹底爛鍋里，賺夠了錢再丟。
他勉強能護住明央， 但天娛……
大不了繼續重複明央被邊緣的常態， 他這幾年也積攢了不少人脈資源，為的就是防備他們家女明星神來一筆。
「我錄了音，可以威脅他們無償解約。」明央纖纖玉手捏著手機，得意地揚眉毛。
一副你沒想到吧的神氣模樣， 像一隻竊喜的狐狸崽兒， 隨手一點，林啟陽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
「未成年又怎麼樣，我可沒有逼她們， 是她們自願主動的，青澀懵懂又大膽……」
「她們後悔了又如何，說出去誰會信，不過是臆測罷了， 難不成真的有人相信高不可攀的頂流放著千嬌百媚的女明星不談，去找普通平庸的她們？說出去就等著被我的粉絲網暴群嘲吧……」
聞沉按掉錄音，並沒有如明央的願驚詫以及誇她的聰明， 而是傾身向前，沉眸看著她， 「明央，我是不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才敢這麼膽大妄為？」
明央瞥了眼聞沉看不清喜怒的眼睛，突然有點委屈，心抽抽得像針扎似的疼，眼眶一紅，眼淚無聲地啪嗒啪嗒地掉在了聞沉的大腿上。
仿佛滾燙的岩漿，透過西裝褲，灼傷著聞沉的皮肉，痛意深至骨髓。
「我…我都拿到了證據，你說在娛樂圈沒證據說什麼都沒用，所以我那麼害怕，當時林啟陽那處鼓得噁心，那麼害怕我還是想著你說的話。
本來還以為你至少會誇我做得好，結果你呢，你凶我，聞沉你不愛我了，你不會心疼我了。」
啪嗒啪嗒的淚珠子順著臉頰掉，眼睛鼻頭和臉頰都泛著紅，她是真的很傷心，聞沉怎麼會這麼看著她？
聞沉心裡嘆了口氣，也沒辦法繼續板著臉。
他們家女明星的愛恨都很強烈，愛掛在嘴邊，但他清楚她沒有想那麼多，更不是那個意思，所以也不會自作多情地多想。
但女明星的傷心是實打實的傷心，說話都抽抽嗒嗒，哭得忘記注意形象。
「對不起，是我的錯。」
聞沉低頭低得很快，他這輩子加起來說的對不起和抱歉都沒有在他們家女明星面前多。
明央淚眼朦朧，像淋了雨的桃花精醉酒，朱顏酡些，「那你離我那麼遠是嫌棄我？」
她不喜歡聞沉和她拉開距離，三年的朝夕相處。在明央眼裡，聞沉是她的私人財產。
和天娛解約都要想著把聞沉帶走，聞沉怎麼可以去做別人的經紀人呢。
他是自己的。
聞沉輕嘆，圈著他們家傷心欲絕的女明星的腰，把人抱起，像抱小孩兒似的，低頭輕哄著，「我沒有說你做得不好的意思，只是你想想，萬一被林啟陽發現惱羞成怒怎麼辦，生氣上頭的男人你真的能製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