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晃神的功夫,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這裡,柳乘風顯然耐心將無:「既然領主不肯配合,休怪乘風無禮。」
說話間,一團閃著火色電光的圓球便出現在柳乘風指尖,騰轉跳動。
謝准有恃無恐,道:「雲中君,你急於洗脫罪責這老夫可以理解,但是不惜為了挽回一個錯誤製造更多的錯誤,實非明智之舉,天子腳下,老夫倘若傷犯在此,你和全真教難道不會罪加一等嗎?」
柳乘風道:「凡事都有代價,如何衡量得失,掂捏輕重,乘風就不勞前輩指教了。」一邊說著,周身的護體靈光突然暴漲了數倍,將他四周都籠罩在一片灼人的熱浪里。
謝准低笑一聲,道:「年輕人,修為高深是一回事,看人斷事就是另一回事了,令尊真該讓你多下山走走。我不跟你動手,我那位不聽話的義女早就不見了,老夫也正在找,你不信,自己去搜。」說罷讓出被他擋住的門口。
林嬰左辭再度對望一眼,心裡突突的。
柳乘風陰寒著臉,謝准也不管他,只對身後的謝家修士道:「你們分頭去找,修竹,你也去。」雙手背過去在身後做了個手勢,謝家人都懂,謝修竹心領神會,馬上道:「爹爹陪雲中君等在這裡就是,沒準她轉累了自會回來,兄弟們誰見了葉小姐也馬上帶回來。」
一伙人四散,林嬰不由得向後退縮,躲入陰暗無光之處,左辭也順勢被她牽過來,低聲道:「謝修竹暗中給修士分發了傳送符,不論誰先找到你,都要馬上帶走你。」
林嬰道:「我……我有點害怕。」
左辭道:「別怕,你只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林嬰眼波流轉,一時間,卻又拿不定主意。
左辭道:「殿下啊,你有沒有想過,令兄費盡周折想把你送走,也許早就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的,對你、對他最好的決定。殿下一旦被柳乘風找到,當真復活重生,會不會打亂全盤,壞了令兄的大事呢?」
林嬰顯然也有此顧忌,左辭繼續道:「而且,我對他這種轉身之術也不太信任,一個弄不好,現在這個你走了,從前的你也回不來……」
林嬰面色憂急,緊緊抓住左辭的手道:「對對對,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左辭道:「其實,我建議殿下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就按照令兄的安排,與謝氏遠走三千里又如何?對你不過是個縮地千里罷了。起碼這裡面,只他絕不會害你啊。」
可是林嬰想了想,嘆息道:「話雖說得不錯,可我總有一種預感,一旦就這麼走了,只怕再也不可能回來,我和我哥哥,便永遠也見不到了……」
「怎麼會?」左辭道:「他就你這一個妹妹,說不定什麼時候想你了,就派人把你接回來。或者他皇帝做膩了,也去你那散散心什麼的。」
林嬰忽然雙手抓住左辭:「左辭啊,就這樣跟謝家走了,我不甘心!隨柳乘風走了,又怕壞了哥哥的大事,你說我可不可以……跟你走啊?咱們倆找個地方藏起來,只做尋常百姓一般,只要哥哥無事,暫不與他相認也沒關係,一旦他有事了我還可以幫他!你說行嗎?你願意嗎?你怕不怕?」
左辭一怔,雙眼微微張大:「你……你要跟我走?」
只是試想了一下便覺得心跳加速,雖然荒唐、危險、麻煩。但同時……又蘊含著莫名其妙的誘惑。
左辭看著林嬰的眼睛,一時沒有作答。
林嬰切切地追道:「我跟你走不行嗎?你不要覺得我從前是公主就會很麻煩,我……我不要你伺候的,我能照顧好自己,其實我在山上學藝的時候,經常背著點乾糧進山采靈草,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左辭微微一笑,心底泛起萬千柔情:「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放心吧,我現在就帶你走。」
林嬰聞言雙眼一亮,剛要答話,忽然一股強大的吸力衝破窗欞將她一把抓飛出去:「左辭!」
驚呼聲中,左辭扯她不住,卻也隨她之後躍至街面上。
可便是這毫釐之差的瞬間,林嬰已被一片巨大的光束罩住,倏忽之間,便見周圍風物旋轉,天地皆變!
待靈光散去,已然現身在一處陰寒冷僻之所,林嬰渾身一個寒顫,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又黑又冷?」說完發現,四周空曠安靜,還隱隱迴蕩著自己的聲音。
沒人回答她。
七星一個火符飛出去,空曠的石室內燃起了燭台,火光藍幽幽的,雖無風卻閃閃滅滅。林嬰望著四周厚厚的石牆,彷如一種千百年來不見天日的感覺,幽暗、陰森,雙眸楚楚亂轉,忽然看到正前方的石牆上,一頭雄鹿閉目昂頭,頭頂的鹿角化做一棵繁茂大樹的浮雕圖騰,雙眼微微張大,脫口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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