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嬰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你哄人,誰能掌管自己的夢呢?」不過她轉而又道,「你能偶爾夢見我,我也很高興了。」
「那怎麼行。」左辭道:「天天就是天天,我說到一定做到。」
林嬰:「左辭我能聽見你的心跳聲。」她又朝左辭懷裡貼了貼,道:「我都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心跳的聲音了。」她閉上眼睛,貪婪地聽著左辭胸膛裡面發出來的節奏,堅實,有力。
左辭道:「你喜歡聽,就聽個夠。」最好永遠也不離開。
林嬰:「你的魂魄也有溫度,不像我那麼冷。」
左辭:「你想尋回之前的肉身嗎?」
林嬰:「……想,可又不知道尋回去了該怎麼復活。」
左辭道:「復活的話,此番便等於白死了一遭,會不會壞了你哥的事?」
林嬰沉吟片刻,這才記起她那些遠如隔世的疑問:「我哥懲治柳家了嗎?」
左辭搖搖頭:「非但沒懲治,還說被你託夢說情,將柳家原有那些什麼『縱子惑君,牽害皇室凋隕』的罪過全部赦免了。柳老天師,官復原職。」
「原本就是莫須有的罪,」林嬰低聲道,「車馳國,也沒有因我拒婚而死跟凌敬鬧不愉快吧?」
左辭頓了片刻:「沒有……」他低頭斂目看著懷中美人,」車馳王子親自過來悼念你,周天子代為接見,雙方始終客客氣氣的,只不過,那些有關蘇清河天煞孤星,克父母兄弟的傳言又一次滋長了起來,好多人都說是他剋死了你。」
林嬰:「蘇清河過來悼念我?」她蹙眉脫開左辭的懷抱站好,陰鬱道,「誰曾想,我竟死在了那個病秧子的前面。」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她死掉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心底的疑問,眼裡的謎團,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清晰,反而愈發得撲朔迷離。
林嬰蹙眉:「其實這件事也許不是現在突然發生的,如果我告訴你,葉詠詩本來就是皇家給我預備好的器皿,你會不會覺得我挺可怕的。」
左辭笑了:「這有什麼?莫說皇家,就是尋常的大富大貴之家,為子女養個替身這種事也不新鮮了。雖然隱秘,但一直是有。尤其是子女有早夭之命數者,或者父母有大仇家的,都會給孩子趁早預備下來,雖然用不用都不一定,但確保真要用的那一天不至於措手不及。」
林嬰道:「早夭?或有大仇家?」
「嗯。」左辭道,「你不是早夭之相,要麼是家族有仇家,要麼是命里有大劫數。」
林嬰點點頭,傷神道:「註定到我命中的劫,又豈是她能替我擋住的?用來擋劫便是多此一舉了。騙一騙仇家,或許還說得過去。」
左辭道:「哪個仇家?」
林嬰沉吟片刻:「我哥最恨左道傾了。」
「……」左辭:「絕不是他。」
林嬰也道:「左道傾不是我哥的對手,雖然沒找到屍首,但被我哥殺枯靈泉是肯定的了,就算再來挑釁,也不至於動到我的頭上來。」
「你說得對。」左辭馬上扯開話題道,「柳老雖然官復原職,但奉命在家休養,原本的職責多數交由通天教代掌。」
林嬰道:「近期人人倒霉,偏他周家青雲直上,順風順水。也不知我哥為何鬼迷心竅,是不是被周家蠱惑了什麼?」
左辭道:「蠱惑你哥干件大事,你哥就心甘情願地把你提前安置好,這樣他就能放開手腳了。」
林嬰心裡一動道:「左辭,其實在鄴城的時候我就想過,你真的不是我哥派來暗中保護我的人嗎?」
左辭:「……真的不是,你想多了。」林宴要是知道他趁虛而入拐走他妹妹,還不大馬金刀劈過來……
林嬰不得不信,因為早在她探左辭脈的時候便想到,林宴就算派人,也不可能派一個還沒結丹的人。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遺憾:「洗髓丹,可以助長修為,能幫你加速結丹。」林嬰道,「我把煉丹的方法告訴你,你記下來,我現在無法親手去做,你只能自己做了,有不對的地方我會糾正你。」
左辭笑了:「這個不急。」
林嬰道:「怎麼不急?你替我周旋,耍了雲謝兩家,還有那個神出鬼沒的黑紗,將來人家尋仇你該怎麼辦?」
左辭笑意更深,凝著她道:「我修為這麼低,到那時就只能怕得躲在殿下背後瑟瑟發抖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林嬰:「……」分明看不出他有一丁點的害怕,可還是認真道,「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可我如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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