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第一次知道,原來左道傾竟是這樣死的!
他們不僅勝之不武,甚至還欠了那人好大的恩惠。
周天子長嘆一聲:「此戰之後,雖然大敵已敗,但見識到天裂之威的每一個人,全無勝者的喜悅,反而都從噩夢糾纏之中,難以脫身。
兩王曾集合天下玄門共商此事,企圖找出彌補天裂的辦法,商議無果,各自回國。這些年來我王一直在搜集上古殘卷,甚至還發現上古世界也是毀於一場無人能補的天裂。雖然進展緩慢,但一直都在苦心鑽研。」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話音陡轉:「可誰曾想,同樣的事情,同樣的經歷,每個人看見的相同,所思所想竟全然不同。在我王參研彌補天裂之術的這麼多年裡,車馳國,竟然一直都在研究如何通過術法在想滅的地方撕出天裂!釋放出遠古時期的洪水猛獸,做他的爪牙先鋒,肆虐全地!」
眾人面面相覷,在驚悚和不敢置信的錯愕中,林嬰道:「他們當真做到了?」
周天子無奈地點點頭:「做到了,他們一直都在邊遠地區偷偷設下結界,又在結界之中做這種實驗,所以瞞得極好。」
一時之間,四下無言。
「借妖邪之手殲敵,還真是一勞永逸啊。」柳乘風幽幽地打破了沉默。
林嬰瞳仁微動,忽然又問:「他們自己撕開的天裂,自己可以修補好嗎?」
「可以補好又能怎樣?你哥哥也懂得了修補天裂的方法,只是所耗實在太多,假如集合眾修之力,可以修補好一方天裂,並在事後休養生息,那也不是難事。可有人故意使壞給你開十幾二十道天裂,你再怎麼拼命想修補,又拿什麼修補?就算補上了,也免不了要被始作俑者坐收漁翁之利。」
左道傾就是這麼死的,天下修士,誰不自危?
左辭蹙了蹙眉,他之所以一直當天裂就是天劫,是因為經過好一番研究,篤信這是凡人無法掌握的通天徹地之術。
但凡事都有萬一,除非神武出世,重新認主。
如果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麼當初開在北境上方的天裂,究竟是他的天劫,還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為之?
太多的往事潮水一般紛至沓來:如果,真的有人做到了以上這些,並且如今的車馳國,又得到了這位可以製造天裂的高人……
左辭眸心冷光一閃,雙掌無聲地成拳。
「我記得車馳使臣在公主拒婚之後,曾單獨面見帝君交談了好幾個時辰。當初我還不以為意,只是厭憎他們好生難纏,哪知道敵我懸殊至此!無怪帝君不能怠慢,就連迴避一門姻親,也要處心積慮,大費周折。」有臣子在苦心議論。
「所以此局,唯有帝君公主接連身死,凌敬方能免遭浩劫。」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帝君不在了,公主也要遠遁他鄉,我們怎麼辦啊?」
林嬰聽著這些細碎的絕望之聲,心裡特別難受,卻不成想柳乘風率先出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嚎有什麼用!」
眾臣即刻息了聲。
柳乘風滿面戾氣:「諸君放心,我雖在朝並無官職,但凌敬若有不測,我絕不會坐視旁觀。」
「哈哈哈哈……」周天子笑了。
柳乘風殺人的目光瞬息便定在了他的身上,雙眼微眯。
這笑像在嘲諷,更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
柳乘風忍耐不住,反問他:「你笑什麼!可是瞧不起我嗎?」
「不不不,我哪敢啊?」周天強行克制了笑意,繼續道,「乘風啊,說句掏心掏肺的話,雖然我方……前景不妙。但真的不勞你來過問了,你既做方外之人,又何必理會凡俗之事,回你的山上好好修行去吧。」
「……」柳乘風咬牙切齒:「你憑什麼把我排除在外!還說不是瞧不起我!」
「真的不是,我只是忘記告訴你,把心放回肚子裡。令尊之死並非外人戕害,而是他用六甲左右術早已算明了一切。定親宴前他不肯提前知會你,是寧可抗旨不尊,也不想將你扯入亂局。知子莫若父,他怕你不敵,更怕你有難啊!他寧願用自己的死為你們柳家更改氣運、擋避此劫。所以你只要回去山上繼續修行,永遠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攪到你了。你走吧,別辜負了令尊的苦心。」
柳乘風聽聞此言,如遭雷擊,就連林嬰也不敢相信,原來士昭君是這樣死的!
獻出生命,為家族和子嗣,擋災避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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